孟和部族的營帳裏。

李啟叫來了周響,舅舅,母妃,並沒有叫其他的外人,幾人坐在營帳內,看著眼一臉諂媚的方宏遠,以及他身邊不苟言笑的秦將軍。

秦烈?

秦晚的父親?

他如何也來了?

李啟心裏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一次草原之行,冥冥之中會發生一點什麼事情。

有時候男人的感覺也是很強烈的。

看著眼前的秦烈,他總覺得這個男人並不是很待見自己。

方宏遠見著李啟來了,滿臉笑意的迎上來,道:

“寧王殿下。”

而後,他又對著天氣將軍和賢妃娘娘行了個禮,就仿佛還在宮裏麵一樣,該有的禮節,一個都不能少。

隻是天氣將軍和賢妃都沒有回應他。

朝廷的人,現在來到草原,又能安什麼好心呢。

黃鼠狼給雞拜年罷了,都是不安好心。

不過方宏遠處世圓滑,並沒有立刻就說明此行的來意,還在不停的與他們寒暄。

一旁的秦烈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他無情的打斷方宏遠的諂媚行為,道:

“這次我等奉皇命來,如今你為了像陛下證明自己打下了草原,陛下念著你們父子之情,許你將功抵過,免去你的待罪之身。”

秦烈一直都是對李啟有偏見的。

這些年他不在京城,一直在外麵征戰,保衛祖國,但是李啟的風流韻事他還是聽過不少。

現如今,他剛回京沒有多久,這個小兒就背上了人命還畏罪潛逃。

實在不是君子作風。

最主要的是,他還擄走了自己唯一珍視的寶貝女兒!

真是該死!

如果秦晚有什麼事情,他一定現在就讓這小兒身首異處!

李啟聽著秦烈的話,並無反應,這更加是惹惱了秦烈。

他看著李啟這般目中無人的樣子,拳頭硬了。

好一個狂妄自負的小兒!

李啟本就不想搭理他,隻不過是看著他是秦晚父親的麵子上,才勉強壓抑著心裏的不爽,回應道;

“秦世伯,我並未打下這草原,這片草原,是屬於草原子民的。

還有,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那禮部尚書之女的死和我並無關係,又何來的戴罪之身一說?

既然都沒有戴罪之身一說,那說免去,是否太牽強了些?”

他一連三句,妙語連珠。

其中,還用了兩個問句,更有氣勢。

好一個會詭辯的小兒!

秦烈這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對李啟的認知。

不但目無尊者,還巧舌如簧!

他剛準備反駁,但是卻發現自己並沒有能支撐著自己反駁他的證據!

李啟的那番話,隨便就是脫口而出。

而自己想說些什麼,竟然發現沒有證據!

那麼,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呢?

見兩人語氣相衝,方宏遠見形勢不妙,趕緊出來打圓場:

“殿下莫氣。

我們這次前來,隻是想問一下,殿下已經成為這草原之主,那今後又有何打算?”

李啟對他們此行的目的了然於胸。

不願意再與他虛偽與蛇,不耐煩道:“管你們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