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煩。
越想越煩。
越想越想就越煩。
煩得睡也睡不著。
李啟現在在床上翻來覆去,時不時吃一口床沿邊的果子。
又幹又硬,真難吃。
“呸呸呸。”
“什麼果子這麼難吃!”
李啟吃了兩口全部吐出來。
果子在嘴裏,化也化不開,就像幹嚼麵粉一樣,真難吃!
看來今天這覺是睡不著了!
反正也睡不著了,幹脆他就起來去了周響的房間,反正現在還早。
周響的營帳裏一股藥香,發苦,李啟剛進去差點就吐了。
什麼味道,真難聞。
用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手還不停的在空中揮舞著,想要把這藥味拍開,隻是無濟於事。
李啟大步走到了周響的床邊,就看見幽滿臉的擔憂。
床上的周響麵色煞白,額頭不停的滲出汗珠。
李啟一下子就急了,語氣也帶著慌張,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幽被他嚇了一跳。
看著李啟的擔心也不像是演的,他道:“月圓之夜,主人的寒疾發了。”
月圓之夜?
李啟連忙跑出帳外,抬頭看著天空。
他之前和鳳起在外麵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現在夜晚了,這月亮又大又圓,還發著血紅色的光。
恨不得將這黑夜都染上一片紅。
腥紅腥紅,像血液。
李啟趕緊跑回到周響的床榻前,問幽:“他每個月圓之夜都這樣嗎?
這寒疾怎麼生的這般嚴重?
他會有性命之憂嗎?”
李啟接連發問,幽都不知道先回應哪一個了。
“主人每個月圓之夜都發寒疾,不是每次都這麼嚴重的,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直長睡不醒。”
李啟連忙進入係統,從背包裏麵翻出了幾顆係統贈送的極品丹藥。
連忙喂到周響的口裏。
幽見狀下意識的就想伸手阻攔,但是又想到主人之前說過,不可以對李啟無禮。
主人說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於是幽拿著刀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後慢慢放下。
李啟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也沒有說什麼。
幾顆丹藥下去,見周響還是不見好,李啟語氣慌亂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還沒有好?”
幽道;“主人這是極寒之症,需要極烈之火才能壓製。”
極烈之火?
什麼極烈之火?
他現在去哪裏找極烈之火啊?
等等!
火!?
他不是有流螢野火嗎?
他連忙召喚出流螢野火在手心,炙熱的火光從他的手上冒出來。
李啟向這野火內部輸送真氣,想要煉化這野火。
真氣運送的越來越多了,他的臉色也越來越白,煉化這野火耗費了他太多的內力,他的體力漸漸支撐不住了。
可是。
可是這能救周響的命啊。
李啟一咬牙,加大真氣的運輸。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這流螢野火從一團小火焰變成了烈焰真氣,冒著橙紅橙紅的光。
終於!
終於煉化了!
李啟看著手心裏煉化的流螢野火,欣慰的笑了。
他將這團火氣輸到周響的身體裏。
剛準備輸進去,卻不知道周響什麼時候醒了,周響虛弱的拉著他的手,道:
“李兄,不可。”
他睜眼時,已經看到李啟體力不支了。
如果此時再耗費內力將這團火氣輸入到自己的身體裏麵,恐怕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