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凶嗤首領叫布吉阿史。
他雖然不認得李啟,但是卻認得他手裏的那把劍。
那把承載著凶嗤恥辱的劍。
“都回來——”
他對著躺在地上的凶嗤兵下命令。
“你們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莫要白白送死。”布吉阿史大聲地喊著。
噠噠噠。
馬蹄聲回到了他的耳邊。
布吉阿史最得力的下手秋羅騎著馬回到了他的身邊。
秋羅是當時跟著大巫師的一個孩童,大巫師將他撫養長大,幾百年前他還是一個乞丐,現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壯漢。
巫師之力,不老不死。
幾百年了,他還隻是少年容貌。
看起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但其實英俊的麵容下,藏著一顆陰狠至毒的心。
“王上。”
秋羅騎著馬到布吉阿史的身旁。
“天羅地網已經布好。”
就等魚兒上鉤了。
現在兩軍陷入了僵持,凶嗤人沒有再往前,而克烈兵也死的死傷的傷。
凶嗤僅僅隻有幾百人馬,竟然將他們傷成了這樣。
“王上,我們...”
一個渾身浴血的喊著囁嚅著嘴,眼角已經有些濕潤了。
怎麼辦還沒有說出口。
他的聲音就已經哽咽了。
他們已經死了太多的兄弟了,就眼下的形式來看,他們完全就不是凶嗤人的對手。
但是沒有一個人當逃兵。
哪怕可能被凶嗤覆滅,他們也沒想著回去,草原之主的安危,遠遠比這些要重要。
於是還活著的士兵,都自發的擋在李啟的身前。
李啟望著那一雙雙堅定的眼睛,那一麵麵視死如歸的臉龐,沒有人能不為之動容!
“家中的妻兒還在等著你們罷,你們放心,我自有應對之策,你們先帶手上的將士們回去。”
李啟朝著他們笑了笑。
這些士兵知道形式危急,又怎麼可能留著李啟一人在這裏。
“王上。
我們都是賤命一條,我們的命不值錢,弟兄們就是死,也要確保王上的安危!大不了王上您以後為我們報仇便是!”
氣勢起來了。
“再戰一次!”
“誓死保護王上安危!”
“誓死保護王上安危!”
...
在一聲聲的呐喊中,李啟的眼眶濕潤了。
布吉阿史臉上露出一抹怪笑,他就那樣直直的盯著李啟,看這個少年之主,又是如何做選擇。
李啟忍下感動,語氣不容置疑:“全體克烈兵聽我命令!撤退!”
軍令不容違背。
這是王上的軍令。
殘餘的士兵不情不願的慢慢離開。
李啟見他們都走遠後,才進入係統,召喚出來自己的鐵騎軍。
騎兵是麼。
我多得是!
“噠噠噠!”
前邊有滿天的塵土,在頭頂飛揚,一陣肅殺之意就這樣席卷在了這片戰場上。
布吉阿史盯著黑壓壓出現的鐵騎軍。
喃喃自語道:
“騎兵麼...”
秋羅見狀從自己腰間的皮夾袋子裏掏出來一隻蠱蟲。
“嗡嗡嗡!”
那蠱蟲直直的朝著李啟飛去。
什麼東西。
天天整一些有的沒的。
李啟看著高速朝自己飛過來的蠱蟲,張手就使出了流螢野火,那火光的溫度在手心,一下子就將飛來的蠱蟲燒了個焦黃。
那蟲子本來速度很快,隻是現在,變成黑黑的一粒,直直的停在火焰中心,然後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