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魚一愣,“這樣也行?”
月落理所當然道,“姑爺在房事上都能敷衍姑娘,這怎麼不行?”
傅嘉魚羞赧,“他還好啦……”
也不算敷衍,在某些方麵,他挺賣力的,隻是沒有到關鍵一步。
“這不算敷衍算什麼?姑娘,你不是六十歲,你是十六歲,以後的人生還長著呢,總不能守著個大活人守活寡不是?”
月落話說得直白,傅嘉魚聽得耳尖臊得慌,沉思了一會兒,便道,“那好……我聽姐姐的,到時候想法子試試夫君的心意。”
月落嘴角微翹,“這才是我的好姑娘,夫人從前便說過,咱們做女子的,不能讓男人拿捏了,要學會怎麼去拿捏男人,對他們而言,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姑娘若讓姑爺覺得你非他不可,他便不會珍惜姑娘。”
傅嘉魚總感覺徐公子不是那樣的人,他與那些道貌岸然的男子不同。
而且他生得醜,此生除了她,怕是很難再找一個女子心甘情願嫁他為妻。
他常年中毒,也是個可憐之人,說不定還有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疾。
傅嘉魚無奈的努了努唇,“這件事姐姐別往外說,尤其是疏星那兒,我不想全天下都知道我……”
“好好好,此事奴婢知道就行,既然這樣,那避子藥姑娘也別吃了。”
傅嘉魚早就將那藥藏起來了,這輩子都不準備再碰,“月落姐姐放心,我知道的,那藥我找人問過了,不是什麼傷身體之類的毒藥,隻是尋常給女子補氣血的藥丸。”
月落有些無奈,“真不知道姑爺是怎麼想的啊……他也沒什麼壞心思。”
傅嘉魚雙手托腮,感歎,“是啊……”
想不通的事兒便不想了。
傅嘉魚在這方麵心思淺,難受了一會兒,便沉靜下來,將注意力放在書上。
近日徐公子給她安排了四書五經,吳伯伯又送了母親當年行商時寫的手劄過來。
她想以最快的方式進步,便隻能不停的讀書。
自然,聞春也要跟她一起,她將自己看過的行商之類的書冊整理出來,讓月落姐姐送到他房裏。
沒想到,聞春不甘寂寞,嚷嚷著自己一個人看書沒意思,抱著書冊厚臉皮的來到了書房。
他歪在門框邊,嘴角掛著笑,“傅娘子?”
傅嘉魚抬起頭,見他一身寶藍色文士長袍,玉樹臨風,風雅清俊,笑了笑,“怎麼了,聞公子?”
聞春道,“我能進來嗎?”
傅嘉魚點點頭,“當然可以的。”
聞春抱著書進來,環顧四周,找了把椅子,心安理得的在傅嘉魚身旁坐下。
女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微微甜,有春日的氣息,卻不膩。
他側眸,眼睛落在她臉上,便有些移不開。
這世上,原來真的有一種人,會給人很安定的感覺,隻要在她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心境便能如此平靜和舒坦。
“昭昭……”他喉嚨幹澀,啟唇笑了笑,耳尖泛起一陣羞色,“我也能這麼叫你嗎?”
傅嘉魚道,“為什麼不可以呢?”
名字隻是個代號而已,聞春不是別人,是她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