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個麵霜後,眉毛的顏色有點淡,就描了個眉。
唇色有點淡,就再塗個唇彩……
皮膚透亮。
唇色鮮豔。
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光彩照人的。
換了身衣服,穿高跟鞋的時候,半大的孩子站門口,“帶我去遊樂場開賽車。”
盛夏壓根不想理他。
開門,關門,砰!
半大的孩子看看餐桌前的男人,“爸,你看姐姐嘛,她不理我……”
餐桌前的男女歎了一口氣,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盛夏和那個小孩子雖是同父,但她從來都沒把他當弟弟。
她和他們一家子住一起,純粹是為了惡心他們。
她攔了出租,去八機廠,沒急著給王昊打傳呼,而是敲開了陳岑家的門。
陳岑隻把門開了個縫,看到是盛夏,就急忙把門打開。
陳岑穿了件寬大的吊帶睡裙,光著腳板兒踩在地板磚上。
也許是有點凍腳,腳趾不自覺地摳著地麵。
盛夏看她臉色不好的樣子, “你哪不舒服?”
陳岑說,“有點發燒。”
“啊?走,我帶你去醫務室。”
陳岑搖搖頭,“今天一大早就去過了。”
看到陳岑還光著腳, 盛夏就急忙拉著她去了臥室。
陳岑家是幹部樓。
他們小時候,這棟樓是最後修的,不像其它紅磚房。
這種樓房還用了外牆塗料,看起來注要洋氣很多。
一百一十個平方左右,三間臥室。
地上鋪了大塊的地板磚顯得很亮堂。
盛夏本來讓陳岑去床上躺著的,她靠在床頭,抱著雙腿,把頭枕在膝蓋上,歪著頭看著盛夏,“你越來越漂亮了。”
盛夏說,“越來越漂亮,也沒比不過你一直都漂亮。”
她裝目光放在書桌上台燈旁邊相框裏那張小學畢業合照。
第一排坐著的是校長和老師。
第二排C位就是陳岑,從小就美得像花兒一樣,白晰,文靜,端莊。
旁邊的盛夏,同樣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一點媚態……
王昊呢?
在最後一排,仰天長嘯……瞌睡沒睡醒,在打哈欠。
盛夏突然就笑了,“王昊真的太好笑了。”
陳岑還有點燒,人暈乎乎的,玉足踩在床單上,另一隻腳板踩在腳背上輕輕地搓著,軟綿綿地說,“他現在也很好笑。”
“昨天黃小蕊找他分手。”
“黃小蕊想認他當哥哥。”
“不要臉!”盛夏當下就啐了一口,不過突然就回過神來,“什麼?你說黃小蕊跟他分手了?”
陳岑無精打彩地用臉蛋在膝蓋上磨蹭著算是點了點頭。
盛夏越發的好奇,“分手,應該很難過才對吧?”
“為什麼好笑?”
陳岑說,“黃小蕊不是讓他當哥哥嗎?”
“他說……咳……”陳岑的臉上閃過一抹紅,“他讓黃小蕊叫他爸爸。”
哈哈哈哈……盛夏當時就笑歪倒在了床上,“這是王昊的性格。”
“不過,你怎麼知道的?”盛夏好奇地問了一句。
陳岑說,“我想占他的體育課。”
“結果碰上了這事……”
“後來倒是把課給占了,結果他還讓我幫他寫工作總結……”
盛夏深吸了一口氣,就覺得運氣真好,在最合適的時間又遇到他了,還是單身狀態。
盛夏看著陳岑那裙擺滑到了大腿根,該白的白,該粉的一定是粉的……
突然就問,“你還喜歡王昊嗎?”
陳岑眯著眼笑,“小學的時候覺得他勇敢而已,那時候懂什麼……”
盛夏撅著嘴伸了個懶腰,舒服的表情把偷笑給遮掩起來,這樣……就看不到她小狐狸般的得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