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我說過,等你複仇後,我一定會娶你的。我為了你可以什麼都不要,我……”
還沒等明淵說完,雲鶴染眼睛突然瞪大,臉上有些猙獰,聲音高亢的像是在咆哮。
“閣主,您除夕夜來璃國,明家恐怕還不知道吧。您還是趕快回西洲去吧,倘若明家知道你除夕夜不在家的原因又是因為我,那我才真是會有殺身之禍吧。”
一句話猶如一把利刃刺進了明淵的胸膛,明淵不自覺的倒退了半步,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了起來。
有些過往每當雲鶴染提起,明淵都會被其反複傷害。
例如明家人的反對,例如他在明家的身份地位。
“你這是偏袒顧無言!若是顧家知道顧無言與你往來,難道顧家會不幹涉?會放任顧無言與你相處?還是顧家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還會……”
“夠了!明淵,你怎麼敢與他相提並論!”
雲鶴染的話說出口後,院子裏突然安靜下來。明淵就那麼站在那裏,眼中似有失望又有哀戚。
“閣主往後若是無事,大可不必親自再來。連翹送客!”
連翹聽到雲鶴染的逐客令,上前不是,不動也不是,隻能站在原地。
明淵看著雲鶴染頭也不回的離開,眼中的傷痛慢慢轉變成狠厲,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後,轉身離開了桃塢。
一夜睡得極其不安,雲鶴染翻來覆去的被夢所困,再一睜眼時已經過了辰時。
連翹聽到內閣有聲音傳出這才進來察看,見雲鶴染已經醒了便吩咐婢女進來幫雲鶴染盥洗。
“主子,剛才雲妃娘娘身邊的人來過了,屬下告知您還未醒,那人便留下一封信後走了。”
說著連翹將信遞到雲鶴染手中, 雲鶴染也沒多想,直接拆開看了起來。
雲妃在信中寫的東西雲鶴染都沒有太在意,隻是看到最後一段時,雲鶴染的心揪了起來。
那最後一段赫然寫著雲鶴染親哥哥恭定帝九皇子雲銳澤這幾日生了重病,雲妃雖花重金找了不少名醫去醫治他,病是好了,但雲銳澤的狀態卻依舊還是不好。
信中雲妃坦言,宮中黎皇後失勢,所有事情就全都落在了她與貴妃身上,又眼看除夕將至,她便更沒有精力去照看雲銳澤,直到今日這才托人帶了這封信給雲鶴染。
雲鶴染看完,一把將信揉成團扔了出去,手重重的在妝台上拍了一下。
“這雲瑛瑤怎麼不等九哥去了再告訴我!到底誰才是九哥的親妹妹!”
看到雲鶴染生了氣,連翹一揮手將內閣裏所有婢女都趕了出去。
“主子,屬下已經備了馬車。”
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雲鶴染起身向外走去。
楊柳街,雲鶴染站在一戶人家的大門前有些躊躇。雖說裏麵那人是她的孿生哥哥,此時她卻不知為何不敢上前叩門。
手在胸前攥緊,雲鶴染似乎在和自己較勁一般。心中有聲音催促她上前,也有另一個聲音在說要不就算了。
一想到雲妃信中說雲銳澤病了,雲鶴染還是上前了一步準備叩門。
手剛要接觸到門環,大門卻在這時自行打開,一個瘦弱幹癟麵色蠟黃的男人出現在了雲鶴染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