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著急耐不住性子的還是顧夫人和雲鶴染,兩人異口同聲,問出了同一句話。
蔓修靈回過頭看了顧夫人一眼,表情帶著十足的冷漠和疏離。回頭再看向雲鶴染時,卻又變回了那個大咧咧的蔓修靈。
“靈吻是西洲獨有的一種劇毒,解毒當然能解啊……”
還沒等蔓修靈說完,顧夫人隻聽到能解二字便喜極而泣,開始感謝佛祖,各種禱告起來。
再次被人打斷的蔓修靈有些惱怒,雲鶴染察覺出蔓修靈的變化,一把抓住蔓修靈的胳膊,強行將蔓修靈的視線搬回到她自己身上。
“靈兒,救救他!”
說真的,聽到蔓修靈說能解毒的時候,雲鶴染的心跟顧夫人沒有什麼不同。
“姊姊,能解是能解。但這靈吻是西洲獨有的名毒,我們 湘西雖是萬毒之國,卻也不是什麼毒都能解。”
“以他現在的狀況,如果在三天之內還不能拿到解藥,那這個人必死無疑!”
原本剛看到希望的顧家人,在蔓修靈說完後全都再一次陷入絕望,連雲鶴染都感覺頭重腳輕快要崩潰。
“染姊姊!你沒事吧,可別嚇我啊!實在不行,我先幫他用我心愛的小蠱蟲吸毒試試,你別嚇我!”
看到雲鶴染腳下踉蹌,蔓修靈忙扶住她。但一想到她心愛的小蠱蟲要死在一個不認識的人身上,蔓修靈難受極了。
“那蠱蟲能救他?”
坐在椅子上,雲鶴染握住蔓修靈的手,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
“靈吻的毒,還是需要解藥才能解。我的小蠱蟲隻能盡量將他體內的毒素吃進去,具體吃多少後蠱蟲會死,沒人知道。”
內閣裏的眾人聽完蔓修靈的話都沉默了,沒有解藥,即便用了蠱蟲,三天後顧無言還是會死。
雲鶴染慢慢低下頭,看上去像是傷心過度被絕望吞噬。
“主子……”
一旁的連翹想安慰雲鶴染,開口要說些什麼。
誰知雲鶴染猛的抬起頭,雙目陰鷙的瞪向連翹。連翹心中大驚,但又似乎從雲鶴染的眼神中看懂了什麼,趕忙低下頭不再敢與雲鶴染對視。
“靈兒,先讓蠱蟲吸毒,能吸出多少是多少……”
這句話,雲鶴染說的十分無力,那種從骨子裏透出的無力感摻雜著絕望籠罩在她的周圍。
“不行,這是下蠱啊!那蠱蟲會不會直接要了我兒的命!”
蔓修靈本想聽從雲鶴染的話去為顧無言吸毒,誰想到顧夫人在這時橫擋在床邊,死活不讓蔓修靈靠近。
“嘿,你還不願意!我還舍不得我的小蠱蟲呢!好心沒好報!哼哼!”
顧夫人根本聽不懂蔓修靈說話,隻能看到這位湘西聖女一個接一個的對著她翻白眼。
雲鶴染本想再說什麼,一旁的顧將軍卻一把將顧夫人拉開,對著蔓修靈恭敬的比了一個請的動作。
蔓修靈這才高傲的揚起頭,向顧無言走去。
內閣裏的所有人,除了蔓修靈的侍女外,其他都被她攆了出去。理由則是蠱蟲進入體內的畫麵過於刺-激,怕他們受不了。
顧夫人哭著扶著老夫人走了出去,而雲鶴染則向顧將軍走了過去,她有話要問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