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一直外溢,祁言慎來不及多想季安之為什麼會有禁藥,狼狽喝下三管抑製劑,但躁動仍在持續,再過十幾秒還不能停止這個狀態,祁言慎知曉自己肯定要進入信息素暴動狀態。
而造成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依舊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清醒模樣,但細看就能發現他眼底無悲無喜,好像對這一切都沒有感觸。
終於,祁言慎信息素暴動,連醉酒的路衍都受到影響,信息素不甘落後蜂擁而出,於是整個客廳都是梔子花和朗姆酒的味道。
陷入信息素暴動的祁言慎還剩一點理智,連忙跑上樓敲響簡傅許的房門,來不及等簡傅許開門把自己關進房間,信息素暴動不趕快壓製,自己很快就會進入無理智的瘋狂狀態,
現在必須注射高劑量的信息素抑製劑,配合高濃度精神力舒緩劑,這樣才能在最短時間內脫離精神力暴動狀態,不然等進入易感期狀態說什麼都晚了。
樓上祁言慎給自己注射藥劑,樓下季安之踉蹌起身,清明的眼神迷茫一瞬,而後又恢複,撿起火藥槍,站在醉酒倒地眉頭緊鎖的路衍麵前,季安之波瀾不驚,舉起火藥槍,對準路衍的頭部。
隻要一擊。
“季安之!”
“砰!”
“砰!”
兩聲槍響同時響起。
簡傅許在看見季安之把手槍對準路衍頭部那一刻,心髒差點停搏,下意識拿出能源槍射向季安之手腕,精準命中,雖然季安之那一槍還是發射,也幸好受到影響與路衍擦臉而過。
後知後覺聞到祁言慎信息素的味道,簡傅許皺眉,祁言慎的易感期不應該是這個時間,為什麼信息素如此之多,還異常狂躁。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簡傅許幾步跳到季安之麵前,因為剛剛那一幕的原因,簡傅許現在對季安之並不信任,將就一旁的彩帶將人捆起來,安全起見還把他的雙手脫臼。
捆綁之餘簡傅許觀察季安之,眼神清明,情緒穩定,哪怕就是雙手被卸,麵上表情未變,就是敵方特務都不一定能如此淡定。
綁完季安之,簡傅許蹲下查看路衍的情況,路衍腺體微微紅腫,信息素外溢,味道雖然沒有祁言慎信息素的味道多,可也明顯不對,來不及管那麼多,簡傅許把路衍帶上樓,用他自己的手解開門鎖,扔垃圾一樣扔床上。
簡單打完一針信息素抑製劑,簡傅許下樓準備審問季安之。
下樓不過最多十秒鍾,中途簡傅許想了很多,季安之為什麼要這樣幹?它是敵國派來的特務?可這麼優秀一個人派來當特務值得嗎?萬一真是特務那目的是什麼?還是單純被派來刺殺聯邦軍部高層後代?……
短短幾秒時間胡思亂想一堆,甚至簡傅許都做好告發季安之的準備。
走到餐廳,簡傅許立馬戒備,原本應該被捆到動彈不得的季安之此時消失不見,簡傅許背上微微冒出冷汗,小心翼翼在二樓四處搜查,最後隨著血跡,在二樓客廳陽台上找到季安之。
季安之坐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將頭埋進臂彎裏,如果不看那姿勢微微怪異的雙手,還有渲染開的血跡,就是一副睡著歲月靜好的模樣。
簡傅許並未放鬆警惕,戴上防毒麵具,拿出祁言慎爸爸研製的迷藥噴向季安之。
三十秒時間到,簡傅許確認這個劑量的麻醉劑連s級alpha都會抵抗不住昏迷,才放心把季安之帶到餐廳板凳上坐著,將季安之牢牢捆在板凳上。
還沒捆完,祁言慎下樓,他現在狀態不是很好,處於但凡有個omega釋放信息素,他必定衝上去將人標記的狀態。
見簡傅許正在捆季安之,祁言慎,虛弱但聲音依舊淡漠開口道:“你有沒有感受到身體不對勁?”
簡傅許聲若寒冰道:“沒有”
手下力量沒有絲毫減弱,甚至更重一分:“他差點殺了路衍。”
祁言慎想起當時路衍好像還倒在地上,那時情況太混亂自己都沒注意到,應該把路衍扛著丟樓上的。
“他有事?”
“臉擦傷一點。”
得知路衍隻有臉部擦傷,祁言慎放下心,走到季安之麵前,和簡傅許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