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傅許簡單囑咐幾句,大概就是非必要情況,不要使用抑製劑,而且一定要把門反鎖好,戴好止咬器,隨後掛斷通訊。
通訊掛斷後,祁言慎坐在浴室的地板上,襯衫和黑色睡褲緊巴在皮膚上。
淋著冷水,在空間扣找出止咬器,戴上,還設置了密碼,以保證自己在失去理智後無法取下。
而後又拿出防毒麵罩,戴上。
現在外麵的情況不用想也知道,多半出現大問題,這種時候,自己出去隻會幫倒忙,還不如就在房間等待。
而且簡傅許囑咐的對,他和“禾之”住一間房,一定要把門反鎖,不然等下沒忍住衝出去,“禾之”那嬌弱的身體可逃不了。
剛開始幾分鍾,理智還能穩站上風,可越到後麵,祁言慎感覺自己的意識越發混沌,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但無思考能力。
看來可以通過皮膚進入體內。
祁言慎默默總結,想起身穿上作戰服,作戰服有阻斷效果,放置藥劑從皮膚進入體內。
踉蹌起身,還沒拿出作戰服,祁言慎又摔回在地板上,這一摔,祁言慎腦子愈發混沌。
易感期加中藥,理智已經在下風了……
祁言慎想不明白,第一軍校,除開星圖係和設計係,抗藥課選修,其他係部都是必修,自己也不例外。
甚至在中學時,自己就開始抗藥訓練,包括對抗omega信息素的誘惑,這種情況下,就算中招,也不該這般迅速……
後麵祁言慎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上一秒想的東西下一秒便忘記,回憶不起。
又扛了一兩分鍾,祁言慎迷迷糊糊打開浴室門,衣服沾在身上,很難受。
來到臥室,祁言慎一眼看向通往客廳的門,鬼使神差走過去,就在要觸碰到把手時,祁言慎猛然清醒,將手縮回來。
他現在這個情況絕對不能出去。
祁言慎靠著門蹲坐,找出空間扣裏的麻醉注射劑,胡亂注射進體內,不過因為血管位置未能找對,大部分都注射進入肌肉,而非快速生效的血管。
易感期,alpha的敏感度也會上升,說白了,各方麵感知將會提高,注射麻醉劑不好受,放在易感期加被迫發情時期更是難受。
所以注射到一半,祁言慎就忍受不了,把麻醉劑扔到一邊,大喘粗氣,將頭埋進臂彎,指節發白。
模糊的意識,燥熱的身體,以及藥效導致的難受,讓祁言慎很想……很想見一下他……
這般想著,血液中的藥物含量達到一個界點,祁言慎緩緩起身,開門。
一開門,模糊的視線裏,出現一個背對自己的身影,祁言慎沒由來的想道,那是自己的愛人。
肌肉記憶,讓祁言慎自然而然的潛行,悄無聲息靠近。
對於因為基因細胞崩潰,導致身體嬌弱,感知力下降的季安之來說,足矣。
在最後幾步時,季安之察覺到空氣中的梔子花香濃度到達一個極其不正常的程度,有點像……軍校時祁言慎易感期提前……
季安之猛的往自己房間跑去,都不回頭確認。
下一秒,季安之被強勢擁入一個熾熱濕潤的懷抱中,冰涼的水珠,和稍稍急促的鼻息透過發絲,打在敏感的脖頸,重點是腰間的異物感,讓季安之不敢冒然動作。
沒敢說話,季安之現在無比清醒,反思自己明明知道空氣循環係統可能有異,為什麼不進房間再找解藥。
真是一病傻三年。
找機會給池研發消息,他不是很想麵對一個易感期發情的alpha……
“咚……”
“唔!”
胡思亂想之際,季安之抖一激靈,努力壓聲。
祁言慎輕舐一自己的後脖頸。
好似品嚐,又好似一個危險的信號。
本來戴好的防毒麵具和止咬器,都被祁言慎取下,防毒麵具很好取,但設置了密碼的止咬器,祁言慎居然還記得密碼,成功解下。
祁言慎從季安之後方將季安之抱住,因為體型差距,季安之就像一個被餓狼包圍的小白兔,祁言慎嘴裏還咬著季安之的發絲。
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沒有下一步動作,也沒有話語,隻有兩人粗重的呼吸音。
“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