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月老廟,這女妖精是為了搶蘭生手上的香包,這香包有什麼特殊之處嗎?蘭生曾經仔細地查看過這香包,香包是孫月言送給他的,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應該不可能引起這女妖精來搶奪,何況那女妖精長得漂亮可愛,眼睛透露出一股純淨,怎麼看都不像是險惡之人,隻是為什麼會認識雲溪,這點就值得深究了,躲在藥鋪一旁,蘭生打算先靜觀其變。
女妖精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進了醫館東張西望,似乎沒見過世麵一般,很快,她就注意到了在一側給病人抓藥的雲溪,見到排隊的人一個個都去屠蘇那抓藥,跟著就排在了隊伍後麵。
看這樣子,像是衝雲溪蘇來的,就連屠蘇身邊晴雪都沒注意到,想起那日在月老廟,晴雪將女妖精打敗,臨走前還嬌氣地說了一句小孩子的氣話,想來就覺得很好笑。
沒過多久,這就診的人都差不多去抓藥了,輪到了那女妖精。
說起來,這女妖精沒有釋放妖力,就連蘭生都感知不出來,當日在月老廟就是如此,若不是女妖精釋放魅惑之術,蘭生也不會察覺,正好看看化形狀態的女妖精,少恭是否能辨認出來。
坐在椅子上,女妖精遲遲沒有動作,眼睛總是盯著雲溪看個不停,少恭見此,提醒那女妖精道:“姑娘,請把手伸過來。”
“為什麼?”女妖精看了看少恭,奇怪地問道。
少恭眨了眨眼,理所當然地說道:“這大夫看病,得先把脈。”
女妖精聽後,恍然大悟,道:“哦,那我什麼時候可以抓藥啊。”說完,望了望藥櫃錢給病人抓藥的雲溪。
聽到此話,少恭瞧了一眼藥櫃錢的兩人,笑著解釋道:“等確診就可以了。”
沒再多的疑問了,女妖精就伸出手來給少恭把脈。
兩指放在脈搏上,少恭眼睛轉了轉,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蘭生看不懂這絲笑意,心想著女妖精不會是和少恭一夥的吧,難道這把脈,還把不出是不是妖精?
把脈許久,少恭收回手指放在膝上,看著女妖精問道:“姑娘,你平時有什麼症狀?”
話音落下,女妖精歪著頭看著天花板想了想應道:“就是有的時候,覺得心跳得特別快,尤其是,看到那個大哥哥的時候。”說道此處,女妖精轉頭看了雲溪一眼收回目光。
這症狀一聽就明白了,就連蘭生也是如此,少恭看著藥櫃前的雲溪,笑了笑道出了女妖精的病情:“姑娘脈象平穩,沒有得病,要得病的話,也是得了相思病。”
女妖精似乎不懂這些世俗之事,就連相思病也不知道,嘟著小嘴,奇怪地問了一下句:“那是什麼病,那我該吃什麼藥?”
碰到這什麼都不懂的病人,就連少恭也無奈了,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個我沒法醫,姑娘請回吧。”
病也看完了,蘭生有點兒失望,看著女妖精似乎真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妖精,但少恭憑借脈象怎麼會看不出這是一個妖精呢?這要麼就是少恭真看不出,要麼就是少恭看出來了故意不說,也許真是因為在這人多的地方,沒法說出來,蘭生想來想去就隻有這麼一個解釋。
病雖是沒有,但女妖精是鐵了心不抓到藥就不走了,趴在桌上不停折騰著少恭,眼睛時常望了望雲溪的方向。
這一番鬧騰,讓雲溪和晴雪也聽到了,兩人對視一眼停下手中的工作望了過去,晴雪見到女妖精,眼睛轉動一下,想起了在月老廟的情形,馬上從藥櫃前走了出來,雲溪疑惑地看了晴雪一眼跟了上去,在他看來這不是他們的事,有少恭在,應付這樣的事情再簡單不過了。
此前在月老廟就已經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晴雪想起了女妖精臨走前的那句話,當即認為這妖是來搗亂地,不快地道:“小妹妹,你不是來看病,是來搗亂的吧。”
後麵排隊的病人們已經議論紛紛了,隔得近的還知道點原委,這後麵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要是再這麼折騰下去,醫館的名聲隻怕就遭到損失了。
當著雲溪的麵,女妖精趕緊擺了擺手否認道:“我沒有,隻是我想讓這個大哥哥給我抓藥,我見過你的。”
女妖精純淨的眼眸盯著自己看,雲溪有點兒不適應,同時麵上帶著一絲疑惑,晴雪也疑惑地望了過來,想要知道雲溪怎麼和這女妖精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