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相夷打敗血域天魔成為天下第一後,江湖眾多勢力都盯上了這個年紀輕輕的天下第一。
隻是李相夷行蹤不定,別說找人了,就連寄個請帖都找不到地方。自從詩會後李相夷依舊逗留在揚州,似乎有在揚州定居的打算,各路勢力紛至遝來,請柬更是絡繹不絕。
李相夷近日參加諸多宴席,來找歲含眠的次數也變少了,少了往日那個坐在她旁邊喋喋不休的少年,歲含眠一時間竟有些不習慣。
端起茶杯,剛喝一口,歲含眠眉頭一皺,“茹萍,這茶怎麼和往常不一樣?”
“樓主,這就是你平日裏喝的。”茹萍小心翼翼地開口。
“咳,是嗎?那可能是這茶有些涼了,你去換一壺回來吧。”歲含眠有些尷尬。
“是。”茹萍拿著燙手的茶壺退了下去,最近幾天樓主心情有些不好,她可不敢往槍口上撞。
歲含眠微微歎了口氣,坐到桌案前,準備處理一下近些日子積累的文案。剛打開文案,房門便傳來敲門聲,茹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樓主,李少俠來了。”
“請他進來吧。”歲含眠淡淡地開口道。
“歲歲”人未至,聲先到。
歲含眠頭都沒抬,假裝調侃:“喲,我們的大忙人竟然有空來我這裏了?”
“再忙也會來找歲歲的。”剛剛在門外茹萍便提起今日歲含眠心情不大好,再一聽現在這話,李相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於是趕緊開口道。
歲含眠輕輕瞥了李相夷一眼,沒有回答。
李相夷抬手摸了摸鼻尖,嗯,沒哄好。
“歲歲,今晚可有時間?”李相夷開口試探道。
“有事?如果是重要的事,我可以考慮考慮。”歲含眠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有!非常重要!”哄夫人可是天大的事,李相夷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所以……歲歲能否賞臉?”
歲含眠微微思索後應了下來。
見歲含眠答應了,李相夷喜上眉梢,告知了時間地點便匆匆離開了。
最後一縷日光沉寂,如水的月光灑在了揚州這座不夜城。
夜橋燈火連星漢,水郭帆檣近鬥牛。
“掌櫃,你這裏最好的紅綢是那個?”
撥弄算盤的掌櫃還未抬頭,麵前便被人放下了一錠金子,連忙吞下嘴邊的打烊二字,急忙拿出一匹紅綢,放在這出手闊綽的客人麵前,生怕慢一步這到手邊的金子就飛了。
“這位客官您瞧,這就是我們這最好的紅綢,客官可是家有喜事?您放心,我敢保這絕對是揚州城最好的紅綢。”介紹這紅綢,掌櫃才細細打量著麵前的這位客人。
白衣紅邊,手持長劍,頭發高束,麵容俊美,氣勢逼人。
“就這匹了。”李相夷伸手摸了摸布匹,開口道。
“那可需要給您送到您的住處?”掌櫃詢問
“不需要”
“好,我幫客官您……”
“嘶”掌櫃話音未落,李相夷便從紅綢上扯成了一條下來。
“這這這,客官,您這是幹什麼啊!”掌櫃痛心疾首。
李相夷沒有理會掌櫃的話,轉身離開。
“客官,客官!您的布啊!”掌櫃在身後大喊
“不要了”李相夷頭也沒回的向前走去。
這哪來的敗家子啊!掌櫃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