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嗚咽聲吵的人實在心煩,可是抬眼看去,丁香像一條在案板上的魚一樣一動不動,根本不會發出聲音。
我不斷掙紮,妄圖掙脫身上的束縛。
可是坐在方桌的老頭,卻露出神秘一笑:“那就拿你的命來獻祭陣法吧。”
聽罷,我內心一陣難過,早知道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說什麼都不會踏進方家崖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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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借我一魂,
他借我一魄,
日後祝你好運,
你好助我成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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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今夜老是怪怪的,被人盯住的感覺。
一般情況下,被人盯著的時候,抬頭看去往往能在人群中準確無誤的找到目光的來源。
我以前也會有,隻不過今晚不同,我找不到目光的來源。
公元二零零八年農曆七月,整理好連鶴辭居裏以前搜集的地方誌資料,我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準備回房間趕緊休息,畢竟已經快十二點了。
我叫江顧依,是連鶴辭居的一名小學徒,說是小學徒,不如說是一個略微通靈的孤兒被本事通天的局長收養的幹兒子,在我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都沒有一個具體的名字,至少在我的記憶裏是這樣。
局長說過肉體凡胎皆有成聖可能,所以他想帶我回去,挑戰自己一次,看看自己的徒弟能成為什麼大道之士。
我小時候,村子裏邊都是拿我當怪物對待,他們喊我“怪孩”,所到之處便會出現死人的事情,包括把我從繈褓拉扯到的養母,養母死後,他們都說我是怪胎,天煞孤星,克死了生母,克死了養母。
直到局長的出現,在平息村子裏一起靈異事件的時候發現我在現場,當時作為被獻祭給鬼怪的我,無助的看著局長,他毅然決然的收養了我。
從此,村子裏邊便視局長為天大的恩人。
至於我,遇到局長是我一生的幸運,從此之後,平安的長大了。
後來我才知曉,局長這一行在古代便是陰陽術士,而我雖然被他收養,但是天資不佳,所學之術遠遠不如後來的程子清。
所以局長失望至極,從來不讓我叫他師父,隻是喊他局長。
所以便主動承擔起了連鶴辭居的雜活以及資料文件記錄的活兒,活兒輕鬆不累。
不過這些日子,局長說他有事需要離開連鶴辭居一趟,便將最近方家崖的事情交給了橙子,也就是程子清,讓我隨時準備輔助程子清。
收拾好所有的東西,回到房間。
橙子不在房間,我撓撓頭,可能是和丁香一起去了方家崖。
我揉揉眉心,忍住困意,給橙子打個電話。
“嘟……嘟……”電話接通以後,沒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