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睜開眼睛入目皆為漆黑之色。望不到盡頭。
自己身後是無盡的深邃。
前方也是一片黑暗。
蕭離整個人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沒有一絲光明,沒有任何障礙。
腦海當中傳出來一道女聲音“你隻要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永遠不要停下來!不用在乎身體的勞累、不需要進食飲水,隻要不停地往前走!”
黑暗深邃的空間並沒有盡頭,入眼的全是黑色。
蕭離的腳步堅定不移,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動著。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片黑暗前進了多久。或許一個月,或許三個月,或許一年,或許多年......
黑暗......如此的可怕。
可怕到讓人恐懼!
可怕到讓人絕望!
這片黑暗中,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沒有生物,沒有場景,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無盡的孤獨!
蕭離隻能機械的邁著步伐,不斷地走下去。
一步、兩步、三步、十步、百步......百萬步。
在這片黑暗中。時間已經失去了概念。
逐漸的,蕭離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意識正在模糊,思想開始變得遲鈍。這就是時間的恐怖之處!
讓自己逐漸淪陷在這片黑暗之中!蕭離開始嚐試掙紮。
他翻出了自己的記憶。出生以來的經曆開始在他腦海裏麵不斷的浮現。
從他記事起,便是爺爺奶奶帶著他。爸爸媽媽,除了給爺爺奶奶留下了一大筆存款以外,還有一個妹妹。
我的童年生活很美滿。
我本以為這樣的生活會繼續下去,直到我18歲找工作時,聽信了網絡上的謠言……
……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穿著囚犯服被關在一個四麵,都是透明鋼化玻璃的地方。
四周都是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但我更願意稱呼它們為惡魔。
我在那裏經受了三年的折磨,各種藥劑注射進我的身體裏麵。
而它們…卻在玻璃外嘲笑,手中筆記本記錄著實驗數據。
我發誓我要報仇。
我和隔壁的獄友學習日語,每當我被帶上枷鎖,帶出牢籠去進行各種實驗時。我都會觀察這個囚禁我的牢籠,摸清楚人員的興趣愛好活動時間。
每當我堅持不下去想自殺時,我就會想在在那遙遠華夏的妹妹和爺爺奶奶。
和腦海當中那想報仇的信念,我便會咬牙堅持下去。
三年如一日的堅持,各種實驗摧殘著我的身體,但我的意誌卻愈發的強烈。
終於我等到了機會。
日本一次超大規模的的地震,使地下研究所小麵積坍塌,能源供給中斷。
關押我的玻璃被落石砸碎,我從早就規劃好的路線逃走。
……
之後一切順利,我趁著人群混亂時登上了一艘有著高高掛起的五星紅旗的撤僑船。
因為我沒有護照,但我憑借著我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以及那堅定的要入黨的眼神以及嚴肅唱的國歌成功進入。
可當我準備向裏麵的人說明情況時,我那虛弱的身體卻是再也支撐不住。在一個角落的地上昏睡了過去。
如同千萬個劫後餘生,放下了所有顧慮,安穩睡過去的人民一樣。
因為你可以永遠相信解放軍!
後來我在醫院裏的一張病床上醒過來。
我從醫生的口中得知,解放軍看我身體虛弱在抵達華夏後,便把我送到就近的人民醫院打葡萄糖。
後來醫生讓我去做一個全身檢查,免費的。告訴了我一個地址後,便離開了。
而在那床頭櫃還放著一套衣服,那是官方送的。
後來我通過小呆查閱係統推測,當時人民解放軍應該是查到我的信息,但卻一直聯係不到我的父母,而我家又比較窮,爺爺奶奶妹妹都沒有手機。至少是在我的認知當中。所以是打算等我康複後換上這套衣服再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