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午侯府管家回過話,說是夫人忙碌,不一定能來,縣令對於荀媽媽的頂替也不在意,揮揮手,讓人將老人家扶起來入座。
縣令見人都已至,升堂,眾衙役高喊“威武”,手裏不停地擊打著殺威棒,縣令“拍”的一聲,驚堂木響徹四野,大喝一聲“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老季在堂下跪著,顫顫巍巍道,“小人老季,祖籍豫州,現在,在桃林山莊做一名管事”
縣令大喝道,“你所犯何事?”
老季聽見此話,麵如土色,撕心裂肺,哭喊道,“小人...小人...妒忌沈大小姐身為豪門,光鮮亮麗,恨齊家當年買賣山莊,致使我等失業,讓小兒季二不幸殞命,小人恨他們呀,故半夜蛇襲想要治沈小姐於死地”
師爺聽見此話,指著老季憤怒道,“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這狀子可清清楚楚的記錄著,昨夜你控告方佩、荀媽媽一等人,囚禁你的兒子,害死你的妻子,今日怎麼反悔了!”
百姓在後麵議論紛紛,“昨天說的話,今天翻供了,這是怎麼了?”
老季神情恍惚,跪在地上不停地顫抖,吞吞吐吐道,“小人...小人...小人是想訛侯府一筆錢,好...好...好給自己養老”
縣令大怒,直接從簽桶裏扔出了紅頭令簽,大喊道,“先給本官,打他十個大板!”
衙役走上前,將老季拉上了長板凳,按倒在地,手執木棍,朝老季身上揮去,每一下都結結實實,打得老季慘叫連連,痛呼不止。
老季被打的渾身冒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疼的昏死過去,衙役們直接一盆冷水潑醒,再次醒來時已經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不斷的哀嚎,哭泣道:“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小人知錯了!”
話剛說完,人又昏死了過去,衙役又潑了幾盆冷水後還是不醒,醫師查看表示犯人暫時休克,需等一等再審。
縣令示意衙役將犯人拉入後堂,等候傳喚,對著沈醉星說道,“沈大小姐,犯人說是自己所為,小姐可有什麼證據反駁他這一點?”
沈醉星微微點頭,綠瑤從袖口拿出了信件親自遞給了師爺,師爺查看過後又遞給了縣令,縣令將每一封信仔細查看,拿起信封,對著荀媽媽問道,“荀氏,你可知我手上是何物?”
荀媽媽心中一驚,麵上鎮定道,“老奴並不知”
“來人,去侯府將荀氏日常的書信,文稿都給本官帶過來”縣令吩咐著捕快速速前去。
揮手示意沈醉星一方可以先說,沈醉星微笑謝禮,站起來,輕聲道,“昨晚,老季帶著群蛇圍攻我的小院,曾透露他的兒子因我而抓,妻子因我而死,但這件事我並不知情,昨夜蛇群猛攻,我的丫鬟翻牆而出在找尋艾草、烈酒等物之時,也翻找到了這些信件,上麵字字句句都是荀氏與老季、季婆子夫婦,置我於死的證據!”
荀媽媽,聽了此話,轉頭辯解道,“一封信件算什麼證據!誰不知道信件是可以模仿的,我和大小姐共同生活在侯府,小姐想要拿到下人的私人信件可以說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