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別讓我說第二次。”江辭睨著他們,身上的戾氣讓他們不禁有些害怕起來。
這人,為什麼和他們老大一樣,有一種拚命不顧命的感覺。
江辭就那樣坐在那裏,一群人拿著槍指著她。
可她絲毫沒有想要退縮的樣子。
“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能在這裏撒野。”感受到江辭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他們猶豫了。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絕不是他們能夠動手的。
再者,能在這個地方撒野的,他們確實需要考慮一下對方的身份。
聽到這話,其他人也開始猶豫起來。
畢竟這個地方,但凡說錯一個字,還是做錯一件事,他們都可能喪命。
所以在做事之前,他們有必要考慮一下後果。
“不知道,但是她好像是從中央那個別墅裏出來的。”有人猶豫,其他人也會猶豫,再加上這句話的分量,所有人都放下了手裏的槍,退後了一步。
中央那個別墅,這表示什麼,眾人皆知。
隻有那位,才能住在裏麵。
從那裏出來的人,沒人敢惹。
江辭見所有人放下槍後,便讓人推著她,光明正大的進入了那個工廠。
在江辭還沒進去,還在門口的時候,她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那是一種農村裏飼養豬場的味道,極為難聞。
但是在江辭真正的進入到那裏麵之後,才知道,裏麵根本不是豬,也不是其他動物。
而是……
江辭有些呆愣的看著那些蜷縮在籠子裏的,一時之間,不知自己是什麼感覺。
有震驚?
有難受?
還是感到悲哀?
都有嗎?
江辭隻覺得一桶冷水從她的頭上潑下,讓她失了理智,讓她沒了思想。
推她的人早已受不住這裏的味道,嘔吐在邊上。
可江辭卻毫無感覺。
明明她幹淨的處在這肮髒之地,她卻覺得自己這一身,幹淨的好惡心。
她看著籠子裏那些看著她充滿希冀的目光,頓時覺得悲哀。
她突然覺得,自己在這裏,有一種愧疚。
江辭慢慢經過那些人,看著他們那雙充滿希望的眼神中慢慢變得黯淡。
那一刻,她仿佛進入了當初蔣文勳給她做的那個囚籠裏,害怕、恐懼一一包裹著她。
她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娃娃,一旦觸碰,下一秒就會破碎。
所以,蔣文勳……是在做這些……
難怪!
難怪啊!
繼續往下走,那些慘叫聲一點一點的進入江辭的耳朵裏。
即使是見過許多的她,這一刻也覺得陰森恐怖。
這一條路,她走的艱難,走的沉重,也走得堅定。
當她走進那些慘叫聲的來源地時,徹底震驚了。
若是說剛剛那些,就讓江辭覺得顫抖時,現在的這些,更是讓她逃離。
這裏宛如地獄,牆上、地上,滿是血跡。
而他們,手裏的刀刃,朝向的,是那些縮在籠子裏的。
他們無情揮下,也無情的丟棄,那些生命在他們眼中,宛如螻蟻,不值一提。
在這裏,江辭看到了地獄般的刑法,聽到了噩耗似的求救聲,四麵八方,感官感受到的東西源源不斷地向江辭席卷而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