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現在該稱呼你為學姐?老師?還是嫂子?”
因酒精作用,周斯年有些站不穩,便把左手撐在牆上,將薑知夏抵在牆邊。
混雜著酒味,周斯年身上特有的氣味一寸一寸地將薑知夏侵蝕,好似連她也醉了。
薑知夏鬼迷心竅地對上了周斯年的雙眼。
隻是一刹,薑知夏又躲開了那雙魅惑的雙眼。
周斯年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好像能蠱惑人心,每次一對視,薑知夏就心跳加速,讓她趨之若鶩卻又避之不及。
“你看看我,好不好。”是祈求,周斯年卑微地祈求薑知夏。
這樣的場景他經曆過無數次,他被傷了一次又一次。
薑知夏從來都不會直視他的眼睛,她的躲避,周斯年早就習以為常了。
聽著周斯年卑微的語氣,薑知夏一驚,雙手不安地揣著衣角。
“對不起。”
心跳加速的感覺像一隻手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
無論如何嚐試,薑知夏都還是跨不出心底的這道坎。
“嗬。”周斯年自嘲了一聲。
還是一如既往啊,一如既往地討厭我。
酒精放大了周斯年的情緒,悲傷,嫉妒,惱怒一下子全部湧上他的心頭。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他可以?你告訴我,憑什麼他可以?”
嫉妒像一頭凶猛的野獸,占據主導地位,周斯年像隻提線木偶,任憑著它支配。
他已經無法忍受,無法忍受薑知夏一次又一次地躲避。
這一次,周斯年用右手捏住薑知夏的下巴,擺正她的頭,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既然討厭我,那就不差這一次。
此刻的周斯年像一個瘋子,雙手緊緊地捆住薑知夏,動彈不得。
周斯年像乞丐一樣,祈求薑知夏施舍。他要的不是錢財,也不是食物,他隻要她的愛。
他要的不多,他隻要獨屬於他的那一份愛。
或許,這已經是貪心了。
看著薑知夏慌亂的眼神,周斯年也不耐煩地想要逃避,視線不自覺地來到了她的嘴唇。
周斯年的呼吸逐漸變重,慢慢地彎腰,悄悄地靠近。
因為緊張,薑知夏下意識地咬著嘴唇。
這樣的她,周斯年更加難以把持。
與此同時,周斯年內心深處的正反兩方也展開了辯論。
“親上去!或許這是你唯一一次機會了,等你清醒過來,你敢嗎?”
“不可以!她現在可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那又怎樣?隻要說你喝醉了就行。”
“還是不可以!你敢說你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不過就是借著點酒氣胡作非為,你清醒得很!”
“管他呢,快親快親。”
“不行就是不行,人家女孩子根本就不願意!”
不願意……
對啊,她不願意。
僅存的一絲理智約束了他,周斯年沒有吻上去,可還是木木地盯著薑知夏的唇。
這樣的姿勢略顯曖昧,薑知夏嚐試掙開被周斯年禁錮的手,卻還是徒勞無功。
他們的距離很近,混著酒氣的呼吸拍打在薑知夏的臉上,亂了薑知夏的心跳。
這種感覺讓薑知夏想要逃離,她加大掙紮的力氣與幅度。
可越是這樣,周斯年手上的力度就越重。
“斯年,你弄疼我了。”薑知夏可憐兮兮地說,淚水在她眼眶裏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