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師可以坐下來休息一下，不然你站在這裏，我也會緊張的。”
周斯年故意將“緊張”二字加重，薑知夏聽後臉唰地紅了，四肢僵硬地坐在書桌正對的沙發上。
看見周斯年動筆了，薑知夏拿出了同一份已經完成的試卷翻閱。
整個書房隻有書本翻閱和紙筆摩擦的聲音，靜得好像能聽到彼此的心跳，特別是將知夏的。
“我做好了。”
薑知夏看了看時間，比計劃中快得多。
拿過周斯年遞來的試卷，薑知夏認真地核對答案。
一路檢查下來，都對了。薑知夏有些忐忑，難道自己這個家教老師都派不上用處了？！
好在最後一道題，周斯年隻做了一半。
“這道題不會，試著做了一下，思路好像錯了就放棄了。”周斯年解釋道。
“思路倒是沒錯，隻是這樣做會更複雜的。”
薑知夏順著他的思路，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出答案。
一進入正題，薑知夏的緊張感就飛出九霄之外了，得心應手地和周斯年講解題目。
周斯年一點就通，並且會舉一反三，薑知夏教起來並不費勁，反而感慨她這個家教老師可能隻是個擺設。
在一下午的接觸中，薑知夏緊張不安的心早已平靜下來，二人能夠正常交流。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和學習有關的話題才會讓薑知夏與周斯年正常交流。
周斯年的眼睛很漂亮，可給薑知夏的感覺是，像泥沼一樣，讓人一看便會陷入無法自拔。
因此，薑知夏從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了。”
薑知夏整理完資料快步走下樓，周斯年緊跟其後。
聽到聲響，周斯越從廚房探出頭來：“知夏，我正準備做飯，留下一起吃吧。”
“不用麻煩學長，我等下還有晚課，先回學校了。”
周斯越一邊解開圍裙一邊說：“那我送你吧。”
盛情難卻，薑知夏隻好答應下來。
車上。
“知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對我說。”
看著薑知夏驚訝的表情，周斯越補充道：“我看你一路上欲言又止的。”
“我恐怕不能勝任這份工作了。”薑知夏有些低落地回答。
“為什麼？因為斯年?”
“不是的。斯年他成績很好，以我的能力可能提升不了什麼。其實學長不需要花這個冤枉錢。”
薑知夏越說越沒底氣，當初信誓旦旦地樣子曆曆在目，想想就讓她感到尷尬。
“其實我請你當家教最主要的並不是你的學習能力，而是你的品格。”
“品格?”
“對，你不用著急向我請辭。我很需要你，或者說斯年他很需要你這樣一位老師。”
周斯越說得無比堅定。
薑知夏一時不知如何回應，默默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一路上，薑知夏想了很多。
其實從這麼高報酬的工資就可以看出，周學長在以這種不傷害她自尊的方式幫她。
如果她再拒絕，那就太不識好歹了。
“到了。你不用著急給我答複。”
薑知夏推開車門，同樣堅定：“學長，我已經想好了。我們下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