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擺滿了提神醒腦的藥，殘留的咖啡，以及周斯年臉上未擦幹的水，想必他是去洗臉清醒了吧。
“對不起……”
周斯年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低頭認錯。
周斯越既生氣又心疼，他把手搭在周斯年肩上。
“你不用向我道歉，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周斯年詫異地抬起了頭。
“小桑說得對，是我太過分了。我隻顧著推著你走，卻從來沒問過你願不願意。”
如果爸媽在的話……
想起父母，周斯越不禁濕了眼眶。
“哥……”
“不準學了！現在就給我去睡覺！”
周斯越打斷了周斯年安慰的話語，推著他回到房間。
“睡覺！”
周斯年像個木偶，任由周斯越擺布，他隻是呆呆地看著周斯越一係列一反常態的動作。
“晚安。”周斯年的聲音隨著房間的燈一起熄滅了。
雖然很小聲，但他還是聽到了周斯越那聲溫柔的“晚安”。
房間門被周斯越輕聲關上。
不知為何，這一晚，周斯年睡得特別心安。
————
一大早，周斯越就和往常一樣起來做早餐。
噠噠噠——噠噠噠————
周斯年單肩背著書包，從樓上走下來。
“早。”聽到聲響的周斯越衝著樓梯的方向打聲招呼後，繼續擺弄餐桌上的早餐。
隻睡了不到六小時的周斯年神清氣爽，看來昨晚的睡眠質量非常好。
“哥，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不用起這麼早幫我做早餐。”
周斯越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地：“快坐下吃。”
周斯年看時間還早也不好拒絕，畢竟這也是周斯越的一番心意。
二人麵對麵坐了下來，周斯年拿起手邊的豆漿喝了口，隨後拿起個包子啃了起來。
“斯年啊，哥想了一宿，終於想清楚了！”
周斯年不明所以，抬頭愕然。
“你想考哪個學校？”
“A大就很好。”
“那你有沒有想過讀什麼專業？”
“什麼專業？這倒沒想好，怎麼了?”
周斯年十分疑惑地看著周斯越。
“沒什麼，隻是發現我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你。”周斯越有些失落地說。
“怎麼會！誰說你不了解我?哥做的早餐可全是我喜歡吃的。”
說著，周斯年又拿起了一個肉包子。
“我說的不是這些……算了算了，我隻想告訴你：你喜歡什麼就大膽去做，大膽去追，哥永遠是你的後盾！”
周斯越邊說邊激動地拍胸脯保證。
周斯年嘴角微揚：“知道啦。”
“不說了，你好像要遲到了。”
還想侃侃而談的周斯越看了眼時間 ，發現現在不是打溫情牌的時間。
周斯越慌亂的動作讓周斯年忍不住笑出來聲：“哥，你怎麼比我還急。”
反應過來的周斯越不好意思地撓頭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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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周斯年拿起手機，點進與薑知夏的聊天頁麵，最新的消息還是他發的那句“晚安，早點休息。”
不死心的他，一次又一次刷新頁麵……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消息……
周斯年沮喪地關掉手機。
“生氣了嗎？我也太混蛋了吧。”周斯年躺在床上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