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已經聽到你們說的話，我爸媽是不是已經……”
充滿淚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位護士，護士也為之動容，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走出校門的周斯越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便急匆匆趕到醫院。
“斯年！”
見到渾身是血的周斯年，他跑上前抱住了他，心疼地說：“你沒事吧？疼不疼?”
聽到周斯越的關心，周斯年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噴湧而出。
“爸爸媽媽……”周斯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爸爸媽媽……”
“你是病人家屬嗎？”
“是。”
“現在周明與徐念月正在搶救室，請你們耐心等待。另外，這位小弟弟要去做個全身檢查，排除傷情。”
“好。”
周斯年躲在周斯越身後，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角。
“斯年，乖。不要害怕，有哥在。”周斯越摸了摸周斯年的頭，安撫他。
有周斯越在身邊，周斯年確實感到沒那麼孤單了。跟著護士做完檢查後，二人靜靜地坐在搶救室門口。
周斯越低著頭，一遍又一遍地在內心禱告。虔誠的誓言在醫院並不罕見，他隻希望自己的真誠能夠感動上天。
周斯年在周斯越身旁默不作聲，他輕輕地拉了拉周斯越的衣角，原本白色的校服不知何時染上了血。
兄弟二人相互依偎，焦急地等候好消息的到來。
終於，搶救室的門打開。二人急忙站起身，走上前。
醫生看了看十歲剛出頭的周斯年，又看了看身穿市一中校服的周斯越。
醫生有些於心不忍，在醫院，共情是大忌。最後，醫生例行公事：“抱歉，病人經搶救無效死亡。”
死亡！
周斯越聽到這個詞，身軀一怔，隨後緩緩低下頭。
他的右手靜靜地牽著周斯年的手，周斯年感受到他的顫抖，抬頭一看，豆大的淚水滴落下來。
周斯年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早已經知道“死亡”是什麼。隻不過，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會經曆死亡的別離。
他的眼淚好像流幹了，此時的他隻有傷心，沒有淚水。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想哭，卻哭不出來。
車禍的場景在他眼前一遍又一遍地重現，父母無力垂下的手，那束被鮮血染紅的花，一切的一切，都曆曆在目……
周斯年張了張嘴，可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他想開口說話，可好像有東西堵住了他的喉嚨。
一切的一切，他都歸咎為“死亡”二字。
“請家屬辦理後續手續。”
剛滿十八周歲的周斯越意識到現在隻能由他來肩負起此刻的重任，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故作鎮定地抬起頭來……
他知道，以後他們要相依為命了……
回想起來，竟不知又濕了眼眶。
周斯越輕輕地拍打著周斯年：“好，我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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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薑知夏的家教生活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相處下來，薑知夏覺得周斯年除了性格古怪，陰晴不定，人也是不錯的。
“最近成績很穩嘛！”翻看完最近幾次成績分析的薑知夏抬起頭，看向身旁的周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