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生氣。”周斯年繼續用手輕柔薑知夏的手臂:“你離開那天可是擺出一副‘你們這些閑雜人等最好不要和我有聯係’的樣子。”
“哪有,我明明就很友善好吧。”
“哦……這麼說你怪我咯!”薑知夏突然想到什麼,她好像又被周斯年挖坑了。
周斯年默不作聲,看來他確實是這樣認為。
冷靜下來的薑知夏才意識到周斯年手上的動作還未停止,她猛得從周斯年手中抽回手臂。
一時間,周斯年年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手裏空落落的,他一臉委屈地看著薑知夏。
又想使苦肉計,薑知夏這次看穿了周斯年的小把戲。
“這件事我就原諒你了,你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情了!快去學習吧!”
薑知夏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完這段話,周斯年自知自己這招行不通,也不自討苦吃,乖乖聽薑知夏的話。
都說伴君如伴虎,對於她來說,伴周斯年就如同這樣一般。
————
“您早就知道斯年成績並沒有下降,對吧。”薑知夏說得很篤定,畢竟她是在有十足的把握下對周斯越說出這句話。
自從上次回來之後,薑知夏越像越不對勁,周斯越根本不會被周斯年這樣的小把戲騙到,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聯係到周斯年的班主任。
比起周斯年的小把戲,周斯越的謊言才更讓薑知夏在意,所以,她將周斯越約出來麵談。
周斯越沒有薑知夏想象的那麼驚訝,他似乎早就做好了薑知夏知道真相的準備。
“抱歉。”周斯越滿臉歉意。
薑知夏找周斯越並不是為了聽他的道歉,她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周斯越也會陪著他胡鬧。
像是看穿了薑知夏,未等她出口詢問,周斯越就搶先一步解釋:“你肯定很疑惑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吧。”
何止是疑惑,薑知夏她百思不得其解。
周斯越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能想象斯年以前是一位活潑開朗的陽光大男孩嗎?那時候的他調皮得很,總是喜歡抓弄別人,活像個搗蛋鬼。”
回憶舊時光,周斯越的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可漸漸地,這笑容消失了。
“不過,自從父母離世後,他變了,他變得沉默寡言。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一句話都不說,像個木頭人一樣呆在房間裏。”
“開始我並沒有把他的異常放在心上,或者說我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那時的我正忙於處理父母離世所帶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等我把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時,我才發現斯年的不對勁……”
“我開始慌了,給他找來了A城最好的心理醫生,可是他已經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間……”
說到這兒,周斯越哽咽了,他深吸一口氣,好像還想再說下去,不過被薑知夏打斷了:“學長,你不要再說了。”
薑知夏說不出她的感受,她覺得自己的心此刻正被成千上萬的螞蟻侵蝕。
她隻想逃離,對,逃離。
“抱歉,先走一步了。”
薑知夏匆忙地拿起背包站了起來,一滴眼淚恰好滴在她的手臂上,她眼裏閃過一抹詫異,原來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