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你喝醉了。”
周斯年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打發了的人,他繼續靠近薑知夏,眼底遍布不甘。
“我現在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說什麼,也知道我在做什麼。”
周斯年說得異常堅定,容不得任何人來反駁他對薑知夏的愛,即使是薑知夏本人也不行。
薑知夏知道自己如果在這樣下去,那麼周斯越做的努力就將會白費。她用力推開正在向她靠近的周斯年,把他推了個踉蹌。
周斯年順勢坐在地地板上,他頹廢地靠著牆的一角。
“為什麼周斯越可以,而我不可以?為什麼,為什麼……”
周斯年說得小聲,薑知夏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在講什麼,隻能在隻言片語中分辨出他一直在念叨著為什麼。
薑知夏壓住心底的苦澀,她現在隻想逃離。直覺告訴她,要是她再不走,她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了。
“我看你酒也醒了,我就先走了。”
薑知夏顫顫巍巍地扭開門把手,一個高大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原來是周斯越。
不知為何,薑知夏感到莫名的心虛,特別是當周斯越麵無表情地盯著她。
薑知夏微微低下眼眸,躲開了周斯越的眼神。
“學長,我先回去了。”
周斯越側開身子,為她讓出了路。
“注意安全。”
薑知夏從未見過如此冰冷的周斯越,以前的他總是溫溫柔柔的,至少在她麵前是這樣。
她來不及多想,隻想快點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薑知夏離開後,周斯越向著臥室內走進,來到了還癱坐在地板上的周斯年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周斯年,嘴裏說出了冷冰冰的話語:“你以後離她遠點。”
周斯越口中的“她”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警告已經發出,聽不聽就是周斯年的事情了。
周斯年不屑地笑了笑,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看了周斯越一眼:“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吧。”
看著眼前頹廢不堪的周斯年,周斯越緊了緊拳頭,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自己又不忍心說出口。
自己的步步緊逼難道是正確的嗎?
周斯越也陷入了自我懷疑,他的內心已經動搖,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的……
周斯越揚長而去,空蕩的臥室內隻剩下周斯年一個人。
他踉踉蹌蹌地爬起身來到床的另一邊,當觸碰到那張他與薑知夏的合照時,他笑了。
這是一種詭異的笑容,周斯年的野心仿佛在此刻暴露無疑——對薑知夏的野心。
看來我要有所行動了。
周斯年將合照緊緊地貼在胸前,因為用力,相框啪嗒一聲碎了。
玻璃碎片刺進了他的皮膚,可他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反而內心湧現一絲快感。
這一刻,薑知夏是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