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德寒皺著眉,沒有把他兩人放在眼裏,而是看著那胖子。
“巫道、蠱道來就算了,墨家來算怎麼回事。”
胖子沒有反應,桃木劍還插在他頭上,直挺挺的站著,宛若死人。
馮德寒說罷咬破手指,憑空畫符,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需要有紮實的道法功底和海量精氣作為支撐。
符文燃燒,形成一道屏障,黑風和毒蟲都被攔到了外麵。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一字一印,九字真言可不是跟你鬧著玩的,古人雲:“凡九字,常當密祝之,無所不辟。要道不煩,此之謂也。”最適合破除妖邪。
而今日兩人用的手段都是汙邪手段,就像是蘿卜見了坑,一插一個準。
合格的天行者不會缺少武器,又一把桃木劍拿出,真言被馮德寒加持在劍上,劍氣脫手,破開黑風,那些毒蟲見了劍光,也顧不得男人,紛紛退去。
兩人眼見自家手段被破,也不惱,而是看向胖子。
胖子點了點頭,把頭上的劍拔了出來,齒輪聲響起,整個人從中間裂開,蹦出個人來。
那人全身纏著繃帶,怨毒的看著馮德寒,那怨氣看的人發寒。
馮德寒皺了皺眉:“是你,紅袍把你放出來了?”
“拜你所賜,我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要你死!”
那人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死”字一出,整個人沒有猶豫,拿出把刀刺向自己的心髒。
“福生無量………我以我血,誓殺馮德寒!”
“福生無量,我以我血………”
“福生無量………”
剩下的兩人也沒有猶豫,自我獻祭。
馮德寒臉色一變,終於發現了哪裏不對,他本以為離開了陣法,但沒想到卻是中了那人的算計,這裏才是真正的陣眼!
此時想走已經遲了,馮德寒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所以那兩人應該是墨家死士,真是看走眼了。
天空中雷聲作響,莫非是雷道陣法?馮德寒暗自猜測,觀察著陣法。
陣法以龜紋為主,周圍估計還埋著輔助法器,但陣眼應該是中心祭壇。
馮德寒心道墨軒下的一步好棋,別的地方他還能毀掉陣眼,但在禁忌林裏,這祭壇他毀不了。
這裏曾是古通族的聚集地,他們信仰黑暗,被天尊抹除,殘留下的祭壇和禁忌林的風水有關,也和古通族死去的怨魂有關,一但破壞就要承受莫大的因果。
他們天行者一脈本就受著天譴,根本承不住這道因果。
馮德寒不甘的看著天空,略微尖銳的手指握緊,連手掌被刺破都沒有感覺。
他可不認為三人血祭出來的陣法是等閑陣法,稍不留意可能就會身死道消,他死了倒沒什麼,但他的族人可還等著他找到破除詛咒的方法啊!
情緒劇烈波動中的馮德寒沒有注意到,那個沒有了符文的祭壇正在發著光。
三人的屍體幹癟下去,天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他不可能躲得過去,莫非……就到此為止了嗎?馮德寒絕望了。
下一刻,天雷劈下……
——
劉危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意識恍惚,仿佛有人在說話。
那是他姐——劉妍,談不上有多傾城傾國的漂亮,也不是水蛇腰、大長腿,但她身上卻有一種特殊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氣質,像是遊戲紅塵的女神一般。
好像是在一處山頂,劉妍慵懶的看著劉危,表麵上平靜,但她眼神騙不了人,她在激動,通過唇語,好像是在說:“等我……”
“叮!”
“檢測到靈力波動,天字七號獄卒係統啟動。”
“叮!宿主綁定成功”
“叮!宿主名稱:劉危,種族:仙族,體質100,精氣100,成仙概率10%,關押犯人:奧丁,天字七號獄卒係統為您服務。”
劉危是被一陣雷聲吵醒的,睜開眼時就發現一道白光閃過。
“臥槽!”
還沒來得及觀察四周就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