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倒著幾具血淋淋的屍體,看服飾全是足輕打扮。數十名黑衣忍者將一幹足輕圍在中心,足輕中為首的是一位一身華服的武士,我站在外圍數了數,忍者有14人。8人手持鎖鏈在圍攻武士,6名忍者在外圍時不時投放苦無偷襲(苦無:忍者用暗器,包括十字飛鏢、手裏劍等小型便於攜帶藏匿的武具)。被圍攻的足輕們為首的那位華服武士,看樣子應該很有些地位,模樣很年輕,他身邊有5名身穿鎖具足手持十文字槍的足輕在護衛。
那位華服年輕武士看樣子還有些英俊,發型並不是常見的禿頂式,而是高高梳起的發髻露出寬厚的額頭,一雙劍眉,炯炯的雙目,高挺的鼻梁,緊抿著嘴唇,整個人看起來很有些英氣。身邊的5名足輕都已經傷痕累累卻還在舍命護衛著他,年輕武士的右臂受了傷尚在淌血,用左手勉力持著長刀還在與忍者交手,8名忍者都使用鎖鏈,鎖鏈一頭是鐵球,另一頭是鐮刀,掄起來呼呼生風,很有氣勢,我看著覺得這種武器好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我看得津津有味,是啊,好久沒見過血了,好久沒見過真正的戰鬥了,好久沒經曆戰陣了,在我學得劍術之後越發強烈的想找人真刀真槍的對砍一場,當然除了訚千代那個終極BOSS。一名足輕被忍者掄起的鐮刀鎖上了脖頸忍者隻一拉,足輕的首級就咕嚕嚕滾到了地上,血花四濺!看的我熱血沸騰,歡呼一聲:“好!打的漂亮。”
年輕武士與僅存的其餘4名足輕麵帶悲憤的看向我,眾忍者仿佛也像剛剛才注意到我一樣,是啊,他們剛才打的太投入了,似乎完全忽視了我這個局外人的到來~事實上忍者早注意到我了,外圍那6個手持苦無的忍者就分出3人把我左右後路堵住了,隨時可以把我驅趕進去一起圍殺。
“不用介意,你們繼續,請繼續,我隻是個看戲的~”我解釋著。
眾忍者互視一眼,兩名手持鎖鏈的忍者向我迎來,我一看要糟,忙說:“喂、喂喂!等等!我真的隻是路過的,我沒錢,殺了我也沒多少油水。請你們繼續去殺武士執行你們預定的目標就好~”
那個華服青年很不憤的說:“哼!武士有直麵死亡與痛苦的勇氣,不會逃避!即使被敵人團團圍住,仍要英勇廝殺這才是武士的本分!”
我一呆,這話怎麼這麼耳熟?想起來了,曾經一起的夥伴禦宿勘兵衛政友說過類似的話,雖然我不太喜歡那個家夥,他偏激的武士論調以及言行我不能接受,但畢竟朋友一場,兩年了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我望了那位看向我流露出鄙夷眼神的青年一眼,心中暗歎,我實在太重感情了,就是因為你這家夥這一句類似我朋友說過的話,我才會出手救你小命。
兩名忍者已走近,手上各自掄起鎖鏈,鐮刀那一端舞的呼呼生風,殺氣*人。
我手按劍把,緩緩抽出寶刀村正,雙手持刀擺了個中段持刀姿勢。新陰流被世人讚譽為活人劍,但並非不殺,而是少殺,以不殺而勝為榮者,這些在我看來全是狗屁!現在敵人手持鎖鏈這種可近可遠的特殊武器,劍法不精者一個疏忽就是敗亡的下場,這時候不是提倡不殺的時候,而是要在敵人武器砍到我之前先斬斷他的要害!
看到了!忍者掄起的鐮刀終於向我甩出,我沿著敵人武器甩出的軌跡,一個蜻蜓八相點地動作,隻是一蹬地麵身體迅疾的標過兩位忍者身邊,在那錯身而過的瞬間我左右連續標出兩記突刺。
兩名向我發起攻擊的忍者腹腔噴濺著鮮豔的血水嚎叫著倒在地上,內髒流了一地。
其餘6名持鎖鏈的忍者發一聲喊分出三人向我攻來,另三人攻向青年武士一行人,下手全是殺招,我知道不能耽擱,在我一出手就先聲奪人斬殺兩人的前提下,他們都起了一擊必殺的決心。
我一聲暴喝:“哈!”忍者的動作為之一緩,我雙手提刀擱於肩頭後高舉在右肩上方一個揮斬與一個忍者擦肩而過,我暗叫可惜,這一刀若是訚千代使出來就完美了,‘雲耀’我也隻能習得一點點皮毛。我的刀僅僅是擦過他的肩膀,但是由於村正的鋒銳,忍者的一條手臂隨著擦身而過也脫離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