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四號這天,為了慶祝小狐狸重傷痊愈,楚宴終於命人將蕭冧森打了一頓,給蕭成禦抬了回去。
反正皇帝一派不是天天吵著要見十一皇子,要接十一皇子回宮嗎?
既然這麼迫不及待,那他就親自命人送回去好了,就當為他家狐狸積德了,至於蕭成禦和那幫大臣看見後什麼反應,與他何幹?
王府茶閣內,鬱南生無可戀的被楚宴放在懷裏,本就不大的身體被rua過去rua過來,簡直飽受摧殘!令狐發指!
狐狸撅著屁股,蛄蛹著身子想要逃出大BOSS的手掌心,結果當然是失敗了。
笑死,就算使出吃奶的勁也動不了一點兒。
楚宴笑著撥弄狐狸擺爛後懶得動彈的雪白爪子,換著花樣繞著圈玩,還要調侃,“南南這爪子這麼軟,不會是沒長骨頭吧?”
狐狸在心裏吐槽:呸,你才沒長骨頭!
楚宴身著黑色織金軟緞,墨發半束,整個人慵懶至極地斜倚著軟榻,僅一絲絲難以看出的病態,被隱進眉骨上的疤痕裏,若隱若現。
“這麼軟的爪爪怎麼能走路呢,要不以後我走哪裏就把南南帶到哪裏,可好?這樣一直抱著,就不用南南親自下地走路了。”
鬱南不想給這人一點反應。
他就不該犯賤理過來找他!是蛐蛐不好玩兒?還是小魚幹不夠香?!
兩個時辰了,整整兩個時辰,沒有一刻消停過!他說不累狐狸也聽累了!一張嘴嘚啵嘚啵半天了,張口閉口就是逗他,沒有一句好話!
還有,再摸下去他的爪子要禿嚕皮了!
“南南怎麼又不理人了?是誰又惹我們小狐狸不開心了,說出來我幫你打回去。”
鬱秋:“……”
別裝了,就是你!
打吧!我看著!
狐狸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眼裏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愛,但心裏還沒有泯滅對自由的向往。
狗比楚宴,到底rua沒rua夠啊!
他真的快被吸禿了嗚嗚嗚嗚嗚嗚。
摸了一上午的魚,不對,摸了一上午的狐,楚宴心情極好,終於舍得放手,不再摧殘小狐狸的皮毛,而是轉頭吩咐隨從。
“去把書房那個匣子拿來。”
隨從立馬躬身退出了茶閣,取盒子去了。
匣子?什麼匣子,裏麵裝了什麼?
猛然聽見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鬱南動了動耳朵,不禁有些好奇。
楚宴抬手把豎起來的耳朵重新按下去,“南南似乎對一個匣子比對我還感興趣?”
狐狸扇扇耳朵,想把頭上作亂的手趕走。
感興趣?這人的腦子裏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他開始想念曾經對他愛搭不理的大反派了。
隨從很快拿著一個精致的檀木匣子回來,遞到楚宴手上,鬱南的眼睛就跟著移動中的匣子轉。
“想看?”
狐狸忙不迭點頭。
想看!當然想看!誰還沒點好奇心了?但如果是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那請當他沒點頭。
楚宴大發慈悲,沒有再捉弄狐狸,直接打開木盒,拿出一件鑲嵌著藍色寶石的華麗項圈。
沒見過世麵的農村狐狸立馬瞪大了眼睛,圓溜溜的,裏麵盛滿了好奇。
看清狐狸眼中的探究,楚宴好心解釋,“這是三年前南海進貢的鮫珠,我命人打造了一個項圈,本來早就該送到你手裏,但工期長了點,現在才到,正好你如今傷勢痊愈,且先當做賀禮吧。”
鬱南眼睛一亮。
進貢的鮫珠,那一定很貴吧?還有這掐絲的金環,看起來就不輕。
卑微男高感動哭了!
這一刻,說要把項圈送給他的楚宴就是神!他甘願為楚宴癡,為楚宴狂,為楚宴哐哐撞大牆!
狐狸喉嚨裏發出甜膩膩的叫聲,拱著楚宴的手,伸長脖子,不斷示意楚宴給自己戴上。
他就快要有自己的資產了!
許是楚宴此時心情極好,二話不說就給狐狸崽崽戴在了脖子上,襯著雪白的毛毛加上水靈靈的黑色眼睛,讓整隻狐狸看起來貴氣非凡。
見小東西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調整好大小,楚宴捧著狐狸團子的腦袋又rua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