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在了信奈的臉上,信奈微眯著自己的雙眼,輕輕的睜開了眼睛,輕輕的拿起了自己的被子······什麼?被子?
信奈驚呆了,她要是沒有忘記的話,自己可是坐在椅子上睡得,怎麼身上會蓋著被子?
一邊想著,信奈低下頭看向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這的確是床,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而身上正蓋著被子。
旁邊,正坐著昨天晚上那個自己的新進家臣,李天麒,準確的說,不是坐著,而是趴著,睡得那叫一個香,連口水都流下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睡著的大男孩,信奈忍不住笑了,輕輕的伸手撫了撫他那一頭異樣的銀發。
瞬間信奈愣住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要知道,自己可是連對自己的弟弟堪十郎都沒有做過的事情,現在自己居然對一個陌生的家臣做了。
沉吟了許久,信奈偷偷的將自己的手拿了回來,說真的,這種感覺,還真的······很不爽。
“嗯——”天麒低低的**了一聲了,似乎睡醒了,天麒睜開了自己迷惘的雙眼,抬起頭看向了眼前坐著的少女,微微一愣,隨即微笑道:“啊哈,你醒啦,我的主公。”
少女俏臉微微一紅,轉過頭說道:“嗯,李天麒······對吧,我想問你個問題,昨天我明明實在椅子上睡覺的,為什麼我會回到床上?”
“啊,哈哈,哈哈,是這樣的,我想,那個,要是讓一個美少女就這麼坐著睡覺,那不是太可憐了嗎,所以呢,所以呢,嘿嘿,就是現在這樣了。”
看著天麒那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信奈算是無語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這麼自作主張的行為,自己居然一點也不生氣,或者說,實在是沒什麼氣好生吧。
“好啦,你這個笨蛋,趕緊起來啦,別一臉呆像的在這裏發呆,今天還有大事要做呢。”信奈看著眼前的天麒,一臉不爽的說道。
天麒微微一愣,疑惑道:“大事,什麼大事?”
信奈說道:“很重要的事情,能有多大的事情,難道是有人打過來了?”
信奈微微一愣,似乎還真的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會一語說出事實,隨即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差不多啦,金川家發兵兩千,現在正囤積在三河,準備隨時打過來呢,而且安插在三河邊界的哨站已經被金川軍給毀滅了,我們必須迎戰。”
天麒微微一愣,疑惑道:“三千人?我們有多少人啊?”
“額這個······”信奈一臉尷尬的看著眼前的天麒,很顯然,織田家比起支配著整個東海道的金川家還是太弱小了,人家隨隨便便就可以出動個三千人,這還是小打小鬧,但是織田家呢?能輕易出動三千人嗎?
這個很顯然啦,天麒沉吟了一下,笑道:“好啦,我不問了,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戰爭也不是依靠人數就可以取勝的,不是嗎?”
看著天麒那一臉自信的樣子,信奈心裏莫名的一顫,心道:“的確如此,這個家夥,居然說出了自己一貫的想法,戰爭的確不是靠人數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的,或許······他真的會有非同一般的實力啊。”
想到這兒,信奈說道:“看起來你很有自信啊,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憑借一千軍隊,是怎麼擊敗三倍於我軍的金川軍的。”
一千嗎?天麒更自信了,心道:“一千人嗎,還真的不少了。”
天麒轉身走到了帳篷邊的窗口,隨手拉開了窗口,一看之下,天麒笑道:“今天天氣不錯啊,陰天,嗬嗬,看這個架勢,估計最多傍晚,就要下雨了。”
看著天麒那自信的樣子,信奈疑惑道:“這和下雨有什麼關係嗎?”
天麒笑道:“當然了,主公,下雨可是最好的利器啊,這個簡單,咱們不是明天才要跟對手戰鬥嗎?我給你出個主意,你隻要去告訴主公,今天晚上,把咱們帶來的一千軍隊,分成三隊,第一隊為敢死隊,每個人攜帶火油,火折子,還有刀劍,目的是在殺死敵人主將的同時,燒掉敵人所有的糧草,雖然是在下雨,但是呢,隻要有或有幫助,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信奈微微一驚,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大男孩,忍不住繼續問道:“那剩下的兩隊他們是要幹什麼?”
天麒微笑道:“他們的任務就更簡單了,從正門和後門同時衝進敵人本陣,然後他們的任務就是見人就殺,消滅一切敵人的有生力量,至少,在敵人還在反抗之前,能殺多少就殺多少,這樣,隻要敵軍主將一死,以寒敵軍心,再加上天雷相助,壯我軍威,天時地利人和均在我方,這一戰,想輸都難啊。”
信奈呆住了,她絲毫沒有想到這個一直以來讓自己困擾萬分的敵軍,居然讓他說的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