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喝酸奶邊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思想太古板了?
男女之間你情我願的肉體歡愉,我為什麼非要把它推上道德的高台呢?楊高峰和陸標睡過的女人裏,也沒有哪個非要賴著他們負責的,可能是我和阿德都來自農村,沒有他們那麼開放?
認真自我檢討的時候,遠處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女生對我招招手,定睛望去,原來是賈麥千,她轉身進了小商店,出來後,她與同學說了些什麼,便獨自提著塑料袋向我這邊走來。
她離我越來越近,我的臉上浮起客氣的笑意。
走到我近前,笑容在賈麥千俏麗的臉上綻放,她爽朗的打招呼道:“嗨,標哥,江城學長。”
陸標轉身看向賈麥千,笑道:“是麥麥小學妹啊,”說罷,他把旁邊的椅子往桌子下麵推了推,頭一撇,又道:“麥麥,你坐到對麵去!”
麥麥?標哥?他倆已經這麼親密無間了嗎?我頗為詫異,看來他們私下溝通的挺多的,隻是不知道是哪一方更主動些。
“嗯呐。”賈麥千開心的坐到我的旁邊,她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伸手拿出一瓶脈動遞給我,笑眯著眼望向我,“江城學長,這是你的脈動。”
“謝謝。”我感謝了一聲,接過飲料,茫然的擰著瓶蓋,發愁要跟她說些什麼,畢竟我不了解她,也沒打算了解她。
陸標絲毫不客氣的把另一瓶飲料拿走,戲謔我道:“切,虛偽的男人,你跟我為什麼從來不客套呢,天天就你會裝紳士。”
“嘻嘻……江城學長隻是比較認生吧。”賈麥千似乎在幫我護短,“他跟標哥你又不生疏,幹嘛要跟你客氣呢?”
我有點尷尬,實際我一點都不認生,是不是賈麥千誤把我在她麵前的拘謹當做是內向了?擰開瓶蓋,我咕嘟了一口飲料,隨後齜牙笑笑。
“認生?江城號稱西校區的交際花,你說他認生?麥麥你說的也太搞笑了吧。”
賈麥千摘掉頭上的迷彩帽,把短發紮成一個小辮,露出細長的天鵝頸,她的皮膚很粉白,隻是軍訓讓她的俏臉變成了小麥色,賈麥千緩緩的看向我,笑了笑,“我說的是江城學長對女孩子認生。”
我深深地點頭表示讚同。
陸彪咂咂嘴,凝視著我,道:“麥麥,你這話說得不假,要不然他也不會現在還是單身了。”
賈麥千和陸標像熟悉的老朋友,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我則像個看客似的,不想打斷她倆的興致。
不經意間,瞥見賈麥千額頭上有一層薄薄的汗水,出於紳士風度,我打開紙巾遞給她,“學妹,給你擦擦汗。”
“我靠,你要給麥麥擦汗?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猛了?”陸標的表情極其誇張,在故意擴大情勢。
賈麥千的臉頰微紅,伸手接過紙巾,她的眼波流轉,聲音溫柔道:“謝謝,江城學長。”
“別搞了吧,麥麥你還吃不吃飯了?是不是見了江城,你連吃飯都忘了嗎?”
“熱的有點難受,不想吃了,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回去吧。”賈麥千擦去額頭的汗水,最後隨著我倆一起下了樓。
路過一樓的水果店時,陸標推搡了我一把,他恨鐵不成鋼道:“江城你個畜生,麥麥熱的午飯都沒吃,你還不去給人家買點解暑的水果,她這一口一個江城學長,都是白叫的麼?”
此刻,我覺得陸標更像個畜生,他在賈麥千麵前總是不留情麵的拆我的台,真的覺得好像他倆的關係更親密一些,我用餘光白了他一眼。
“不用不用,我現在沒有胃口,什麼都不想吃,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現在回去我還能睡會午覺。”賈麥千用迷彩帽給自己扇著風,黛眉輕挑。
我也不是腦殘,話已經被陸標趕到這個份上了,我自然會找個台階下的,我對賈麥千客氣的笑道:“大熱天的,我去給你挑幾個柚子去去火,也不枉費你給我送的脈動了。”
不等賈麥千再開口,我便大步流星的衝進水果店裏,買了四個柚子,分兩個袋子提在手裏,走出水果店,陸標正與賈麥千聊的開心,出於好奇我問道:“你們倆在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賈麥千看向我收斂了些許笑容,抿抿嘴。
“不能說的秘密!”陸標仰著臉,不可一世道。
我現在真的不能看他這張醜陋的嘴臉,簡直太可惡,真是個見色忘友的狗東西。
我倆一起把賈麥千送到17號女寢樓下,我把一袋柚子送給她,告別後,我與陸標往15號樓走去,路過16號樓下,我把另外一袋柚子塞給他,說道:“我幫你和曲怡創造個機會,你去把這送給她,多少能提升一點你在她心中的形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