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疼痛(1 / 2)

“你叫什麼名字?”白楠采對吃飯的賈麥千問道:“江城還沒跟我介紹過你呢。”

賈麥千細嚼慢咽後,不緊不慢的回道:“我叫賈麥千,”她抬眼望向白楠采,有些不甘示弱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學長也沒有跟我介紹過你。”

本想選擇沉默,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刺激賈麥千,可當白楠采看向我的時候,我又動搖了,喜歡一個人不就應該要堅定自己的選擇嗎?而她的眼神更讓我堅定,雖然殘忍,但我要是不開口那就太不爺們了,於是我介紹道:“她叫白楠采。”至於我和白楠采的關係,不能用語言去定義我心裏的想法,收住話尾,我沒有再多說什麼。

賈麥千擠出一抹生硬的微笑,繼續低頭吃飯。

我覺得自己還算個善良的人,真不想對賈麥千這麼殘忍,也不想讓白楠采失望。

不想這樣,也不想那樣的人,往往都是貪心的人,我可能就是吧,感性的思維又開始反複拉扯我,扯的生疼,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場景,撇下這兩個頭疼的女人,我獨自往樓下走去。

在小賣部裏買了打火機和煙,我坐在樓下的健身器材上抽著煙,抽煙這項技能,我算是真的學會了,在苦大仇深的時候抽一根,放鬆不了心情,至少可以麻痹神經,自欺欺人也好,我隻想過得開心一些,活的輕鬆一些,能享受一刻是一刻,忽然覺得“親情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非常有道理,想必這個詩人一定是經過大徹大悟才能寫出如此通透的句子,他也一定經過太多的折磨,才最後選擇了自由的吧,我沒有詩人這樣的勇氣,我是個庸俗又懦弱的人,即使學遍所有通透的道理,還是會活的一塌糊塗,所有的痛苦都是性格缺陷帶給自己的,這就叫自作自受。

往複循環的抽了四五根煙,味蕾已經麻木,樓梯道裏的腳步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眺著樓梯口,一直等那個身影走出來。

是賈麥千。

她在樓下撥打微信電話,近在咫尺的鈴音引導她向我看來,她把手機鎖屏,對我笑笑,說:“學長,我要走了。”

走吧,走吧,再不走崩潰的就要是我了,我淡漠的點點頭。

“江城,到車裏,我跟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我把嘴裏已經熄滅的煙頭吐到地上,隨她一起坐進車裏,就當是最後的告別吧,從此一別兩寬,了無牽掛。

我拉開車門坐在後排,賈麥千也順勢坐到後排,她拉上車門,呢喃道:“學長,你能閉上眼嗎?我有個禮物送給你。”

傻子才會閉上眼,電視劇裏、小說裏都有這樣的橋段,男的閉上眼,女人親上去,男的好開心,女人很害羞,可我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受之不恭,所以我不願閉上眼,我直截了當道:“有什麼話快說吧,咱們就此別過,你去過你的新生活,我狗我的舊日子,沒必要搞什麼新奇的橋段。”

賈麥千沉默了一會,我撥弄著打火機,在等她開口說話。

忽然,她向我撲了上來,本想使勁推開她,手卻碰觸到不能碰的地方,我趕緊收了手,她用力咬住我的下唇,疼痛無比,片刻後,淡淡的血腥味開始在嘴裏擴散,我最大的防守隻能是緊閉牙關。

賈麥千表情痛苦的離開我的懷抱,她的上唇變的血豔,我捂著嘴,疼痛的說不出話來。

“江城,是不是隻有在我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你才願施舍給我一點溫柔?還是你嫌我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