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午夜故事彙(1 / 2)

“我們睡過一次。”顧謹言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她又撕開啤酒,一飲而盡,“你呢,那個美女拿下沒?”

我尷尬的搖搖頭,“沒有,我可沒峰哥那個本事。”

顧謹言像擼貓一樣的順順我的頭,我不耐煩的撥開她的手,她的美眸裏帶著惋惜,笑道:“沒想到你還這麼純情啊,江城。”

我沒感覺這是讚揚,反而覺得是一種嘲笑,在這個時代“純情”似乎是個貶義詞,用到最好的地方頂多也隻是個中性詞,感情像5G時代的速度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上一秒對你說至死不渝的人,下一秒就會在另一個人的懷抱裏溫存,及時行樂的文化與這個時代異常貼合,不及時去享受,可能隻是眨眼間,那份幸福已經不在屬於你。

我低頭喝了一口啤酒,聽見顧謹言問我,“那你睡過女人沒有,你的兄弟們都那麼猛,你該不會是個拖油瓶吧。”

估計這個女人是喝的有點多了,孤男寡女在一起,老是聊這些男女間的私密話題,甚是尷尬,我便故意岔開話題,問她,“你覺得峰哥到底喜歡你什麼?居然為了你豪擲20萬。”

“喜歡我活好唄。”顧謹言輕佻的笑笑。

“滾你大爺的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騷包了,”我狠狠的咬了一口烤土豆片,把心中的氣透過口腔的咬合力發泄出來,毫不留情麵的懟她道:“你再發騷,老子就把你攆滾蛋!”

顧謹言眉頭逐漸下沉,她歎息道:“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還真是一類人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城,你是不是以為我和楊高峰認識的第一晚就睡了?”

“不是我,是我們都這樣認為的。”

顧謹言目光逐漸聚焦,她盯著啤酒罐,似乎在回憶什麼,“第一晚我們並沒有睡,那晚我喝的爛醉,把自己的衣服全吐髒了,楊高峰把我帶到賓館裏,他把我脫得隻剩內衣,可他卻傻傻的沒有睡我,隻是把我身子都擦幹淨了。”

其實我知道峰哥的為人,浪蕩歸浪蕩,但他是個光明正大的男人,我一直相信他不會做趁人之危的事,但我還是好奇的打斷顧謹言的回憶,問她:“你覺得峰哥為什麼第一晚沒把你睡了?”

“或許是那晚喝的有些崩潰,我跟他講了很多往事吧,可能他就是同情我,他一整夜都在照顧我,哄我安睡,”深沉的回憶催出了她的淚水,“那晚忽然在他身上找到爸爸的感覺,像家人一樣,關心我,嗬護我。”話到此處顧謹言噗呲笑了一聲,淚水卻更洶湧了,“第二天一早醒來,我就半開玩笑的跟他說,要不我們談談戀愛試試吧。”

“真就這麼隨意?”我由衷的歎服道。

“你們覺得隨意吧,”顧謹言像我哭的時候一樣,她驕傲的仰起臉,玉指撫去笑臉上的淚珠,“可我覺得這是天意,一度誤以為楊高峰是爸爸幫我找的那個良人,”她梨花帶雨的癡癡笑著,“可不還是離開我了,竟然自作主張的幫我還錢,他是不是想讓老娘記著他一輩子的好?”

從顧謹言的言語中還能察覺到她對楊高峰難以割舍的眷戀,愛而不得的破碎感,折磨著她,也感動了我。

陪著她又喝了好多啤酒,顧謹言臉上的淚痕讓夜色變得更加沉重,醉意開始澎湃,我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你知道峰哥為什麼要離開你麼?”

“嫌我不幹淨唄,嫌我沒有把第一次奉獻給他,可我也不想這樣!”

“其實並……”

顧謹言借著酒勁打斷我的話,自顧自道:“可我也不想啊,我19歲就被王景東那個畜生奪走了第一次,為了媽媽,每天還要舔著臉求著他們家,”她的情緒愈加崩潰,“我連大學都沒機會上啊,江城,我好想念大學,我好想爸爸回來照顧我,我好想跟爸爸說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