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這天,店裏調整了休息日,估計經理也想回家吃餃子吧。
大清早被舅舅的電話吵醒,接通電話後,聽見舅舅開心的嚷嚷道:“臭…臭小子,睡…睡醒沒?”
把電話公放點開,我懶散的嘟囔一句:“怎麼了,老舅。”
“快……快起來,過來一起包餃子!”
“算了吧,今天還有課呢,我不過去了,老舅。”
“你…你敢,你舅…舅媽讓我給你打電話的。”舅舅裝出生氣的語氣。
舅舅和舅媽從大學時代相識,談了六年戀愛,終於在去年步入婚姻的殿堂,舅媽比舅舅小兩歲,也就比我大四歲,與其說是舅媽,不如說她更像姐姐,我們沒有代溝,相處的非常自然融洽,既然舅媽也叫我了,那我就過去吧。
“好吧,我上完課,大概十一點左右到可以吧。”
“可以可以。”舅舅沒講話,聽見舅媽在一旁歡心的笑道。
我也笑了笑,“知道啦。”
掛斷電話,看看時間,距離上課還有接近兩個小時,我拉緊被子,天冷的時候,我對被窩是無比眷戀的,窗戶的玻璃上凝結著霧氣,小水珠在玻璃上滑下痕跡,天氣還是壓抑的陰沉。
用遙控器把空調又調高兩度,好奇顧謹言到底找到哪裏去了,我給她發去微信,問她:你現在到哪了?
片刻後,顧謹言回給我一個昆明的定位,她拍了一張圖片發給我,照片裏晴空無雲,太陽很大,路人都是穿著短袖,忽然我也很想去那裏,去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去一個不必穿冬裝的地方,整日可以享受和煦的陽光,不用再體會寒冬凜冽,她發給我一段語音,說:“這裏真的很不錯啊,江城,滿大街都是穿短裙的美女,一個比一個火辣,你也快點過來吧。”
我對手機屏幕撇嘴笑道:“你到底是去尋愛的,還是去旅遊的,大姐!”
“姐姐是來找姻緣的。”顧謹言周圍有些嘈雜,但我能聽出她的情緒是向上的。
“你為什麼要選擇去昆明,萬一遇不到峰哥該怎麼辦?”
顧謹言回了我一段很長的語音,她說:“以前他跟我說過,他想去海埂大壩看海鷗,十一月正是海鷗遷徙的最佳時間,而且他還說,要去幹溝尾拍一張天空之鏡,那次他說完我就查了,這些景點都在昆明,我來昆明不是漫無目的的,我已經到了他想來的地方,剩下的就看天意吧。”
楊高峰喜歡的地方都是我沒聽過的,我的青春過得真是孤陋寡聞,我問她,“萬一遇不到,你真的就打算放棄了嗎?”
“如果在昆明遇不到他,我就去最南端的海南,我願意用365天換一次人生的不遺憾。”
“那祝你好運。”我為她祈禱,希望命運可以憐憫憐憫她。
“謝謝你的祝福,也祝你愛情學業雙豐收。”
彼此誠心的祝福後,我們掛斷了電話。
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個多小時,睡不著,因為我還在心裏好奇,楊高峰到底有沒有去昆明,於是我又給他發去微信,問他:你到了嗎?峰哥。
楊高峰秒回我語音,“抱歉我忘了跟你們說了,你轉告大家一下,就說我已經安全到達,叫大家不用擔心。”
我也給他發去語音,“知道啦,你現在在哪呢?”
“在喜歡的地方。”
“具體是哪個地方,你跟我說說,放假我也好去找你玩的。”我問的有些刨根問底。
“我最近有點忙,等忙完這一陣,安穩下來了,我再跟你說吧。”楊高峰回的有些應付。
我不好意思繼續直白下去,便對他說:“好的,那你先忙。”
楊高峰以一個文字“嗯。”結束了我們之間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