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稱呼,他這才想起這人是誰。隨即又陷入深深的無語中。難怪他說這人怎麼那麼熟悉,還長的和自己的兄長那麼相像。
良久,才回道:“棲月,見笑。”
站在兩人中間的謝寧阮卻是一臉懵。她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半晌才幹巴巴的開口:“這……”
謝瀟向她解釋:“這是你的堂姐薑棲月。”
“啊,這不是你的……” 私生女。言語中似乎還有些小失望。
謝瀟聽出了他的未盡之意,不由無奈的瞪了她一眼:“你爹爹是這麼不自重的人嗎?”
謝寧阮鼓著腮幫子眼神四處亂瞟,回了個“哦”,就灰溜溜的跑到一邊。假裝喝茶水。結果剛喝了一口,又因為茶水太燙,“噗”的一下噴出來。
謝瀟無奈又寵溺的搖了搖頭。
“小心些。莫嗆到了。不過,你叫棲月聲阿姐也不算錯。”
謝寧阮做小鳥點頭狀,興奮道:“嗯嗯嗯。以後我也有阿姐了。阿姐還跟我說要為我穩固神魂呢。”
“哦,是嗎?還有這回事?”
他扭過頭看向薑棲月。
薑棲月點了點頭。
謝瀟得到肯定答複,不由笑道:“好啊,我記得棲月你是極品蓮脈來著?”
“正是。”
“這些年,我一直為阿阮的神魂問題傷腦筋。隻有是高品質蓮脈且修為在化神以上的修士才能幫助同一脈的修士徹底穩固神魂。”
“可這樣的修士難尋,我的蓮脈又僅僅是上品。無法徹底幫她穩固神魂。”
頓了頓,他轉過身又歎了口氣道:“唉,說到底,此事當年也怪我。若不是我當年修煉時誤傷了阿阮。她的神魂也不會如此。”
“哦,對了。雖然這些年我不在修仙界,但對你的事還是略有耳聞。聽傳信的人說,如今你的修為已至煉虛,可是新一代的天驕啊。”
謝瀟摸了摸胡須,欣慰地笑著感歎道。
薑棲月微微點下頭中規中矩的回他:“叔父過譽了。”
“你呀,在叔父麵前就莫要弄這些虛禮了。”
“無規矩不成方圓。”
謝瀟張了張口欲說些什麼,可看到她那雙冷淡疏離眼睛又把到嘴邊勸誡的話咽了回去。
他搖了搖頭,話頭一轉,又說起了別的事。
“有你在,我自然也就放心了。隻是你的元神為何會在阿阮的識海中?”他的言語中多了幾分疑惑。
薑棲月把原因與他說了,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轉而又擔心起她的傷勢:“你既是在虛弱之際被偷襲,那傷勢自然不會輕。阿阮的事情我再另想辦法。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叔父不必憂心,我自有分寸。”
謝瀟卻不依:“你可莫要逞能。若不行就趕緊停手。”
薑棲月心間劃過一道暖流,聲音中也多了幾分溫和。
“好”
幾日時間匆匆而過。
皇宮
百官個個喜氣洋洋, 三兩並排走在宮道上,口中不住的議論。
“今日聖上特許國師在皇宮辦生辰宴,真是無上的榮光呀!”
他左邊穿青色袍服的年輕官員忙附和:“那是。也就國師能有這個臉麵。”
“不過之前我聽說聖上向國師提起這事兒的時候,國師本來是不同意的。”
從旁邊又插過來一個人,他擠到眾人身邊小心翼翼的環視四周,見沒什麼人注意才壓低聲音神秘道:“其實這事吧,大家都知道。還不是因為前段時間那個事。”
“皇後病倒,是因為招了妖…”邪。有位青年官員出聲。
那插過來的人急忙打斷他,不讓他繼續往下說:“哎,呀呀呀呀呀,這可不興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