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加班身體很是疲憊,有時候真想說去你媽的,老子不幹了。人隻有想不幹什麼就能不幹什麼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自由。老百姓生下來好像就是為了誰而活著,反正那個人不是自己。
回到家已是八點多,飯都不想吃就是累,衣服沒脫躺倒那就睡著了。可能每天都太累,想的事也多,每天都會做夢,夢裏的世界沒有顏色,但樣樣件件都是那麼的清晰,痛覺、觸覺、都和現實一樣,自己也知道那是夢,可就是醒不過來。
感覺到好冷,發現自己龜縮在牆角,身上穿著一件破棉襖,懷裏摟著根兩米來長的棍,
眼前看到的是灰蒙蒙的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天空零星飄著的雪花混在火燒過東西的煙塵裏四處飛舞,很是嗆人。我本來就有咽炎,呼吸這種渾濁的空氣不自覺的咳嗽了幾聲。幾聲咳嗽發現身邊有人也跟著咳嗽了聲,我左右張望發現身邊有三十多個和我一樣穿著破棉襖懷裏摟著棍的人。不用多想這肯定是夢,因為我的夢裏從來都是灰色的,這回我在夢裏看來是入了丐幫。
坐在牆角多少有點冰屁股,我用懷裏的棍在地上用力一支就蹲了起來,看著身上的破棉襖,找個刮壞洞揪出一戳棉花,拇指和食指百無聊賴的搓著,發現手感不對,仔細一看竟然不是棉花,是柳絮。心想也對丐幫麼,哪能買起棉花,能有這個就不錯了。
蹲在那傻愣愣的望著天,手裏繼續搓著柳絮,蹲了好像有半小時了,冷啊!我怎麼還不醒。要是鬧鈴這時候在耳邊響起,估計我也可以醒過來,不能是鬧鈴沒定吧。這要是睡過頭,單位還有一堆活等著我呢。
腿麻了,我把手的棍支地上,雙手在棍上交替的往上捯飭,讓自己站起來。我雙手扶著棍,身體和脖子都往右邊傾斜著。站起來之後,嘴裏就是一句臥槽。還沒等我做出多餘的表情,和說出第三個字。就聽見旁邊有人喊,張二,你不要命了,一下子把我撲倒了。咣當後背重重的磕在地上,疼真疼,給我震的五髒都快飛出去了,腦子裏還想我怎麼成二哥了。躺在地上氣半天才喘勻。我想起來可剛才管我叫張二的哥們還趴在我身上呢。我推了下他的肩膀哥們,起來吧。一推沒動,碰了下他的肩膀我手裏粘的乎地,我扒拉下他腦袋,可他還是沒有反應。他沒反應可給我嚇了一跳,他臉上有我的一個血手印。他嘴裏還吐著血。
這一下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就給他從我身上推開了,我坐地上倆腳不斷地往後蹬,拉開一定距離後,我看著剛才的他,後背中了倆箭一個在肩膀,一個直中後頸。他死了,我第一次看見人這麼死在我的身邊,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我發現我什麼聲也發出來,就像我明明知道這是夢。我呆住了,我的夢從來都沒有顏色,可他的血為什麼是紅色的。剛才放眼遠方是數不盡的旗幟,上麵寫著大大的燕字,人,全是人,數不清望不到盡頭的人,好像螞蟻一樣多,不,比螞蟻還要多。我他娘的我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