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徒開狄(1 / 2)

“好賊子,留得命來。”陳澤怒嘯一聲,腳尖一點,衝進那群白衣蒙麵的賊人中去。陳澤使著碎金指力點向賊人的要害,還沒打得一個照麵,就有兩人被點碎喉頭,斃命於陳澤指下。那群賊人見陳澤厲害不敢大意,立即散了開去,圍一個圈將陳澤包圍起來。

“公子何故壞我等好事?這秦家塢中並沒有人識得公子吧?”一白衣賊人以刀指著陳澤質問道。看身份好像還是這些人中的一個頭目。

“我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小賊指手畫腳。”陳澤將手向背後一負,淡定的站著,目光冷峻的盯著那個小頭目。

“哼哼,我看你是自尋死路。上!”小頭目冷哼一聲,招呼著提刀向陳澤劈砍而去,其他的賊子聽到招呼也一起揮刀而來。

陳澤就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凜冽的殺氣刮得陳澤長衫呼呼作響。忽的陳澤一跺腳,直直的飛躍而起。賊子們的刀落了空,相交在一起,陳澤一踩相交之點,向外彈了出去。化掌為刀,臨空兩刀劈了出去,卻是隔空傷人的武技。氣刃破空,扭曲了空氣,隱約間能看出月牙的形狀,氣刃相交化作一個十字向賊子們斬去。這個武技的名字叫做月影刀。

慘叫聲連起,中刀者倒地不起。這月影刀並沒有表麵看的那麼簡單,雖然有些像火焰刀、六脈神劍和破空神箭這樣禦氣傷人的武技,但是它最精妙的地方在於陰陽兩氣的互化。開始這氣刃是屬陰性的,侵入人的體內,滲入經脈無往不利;而完全進入人體後與血液和內力接觸便很快的化陰為陽,如烈火一般灼燒人的經脈,端的是了不得。實實在在中了陳澤一刀的話,非是內功深厚之人不能化解。

“嘿嘿,好高明的功夫,且讓在下討教公子高招。”一白衣賊子從船上跳將下來,這人兩袖繡有金邊,腰圍金鑲玉帶,手中兵刃也不是柳葉細刀,而是一對單手短戟。呼喝一聲,一手用刺,一手使砍,攻勢十分淩厲。看穿著應該是領頭之人。

“來的好。”陳澤一掌拍在身後偷襲的小賊額頭上,小賊頓時腦漿迸裂,染得陳澤一手腥紅的鮮血。陳澤順手抓了小賊的柳葉細刀,架住那領頭人攻來的雙戟。這領頭人的攻勢倒是勢大力沉,短戟與柳葉細刀碰擊,擦出火花來。

陳澤眯起雙眼,借力向後退去。這個人有些手段,放到江湖中也是一流的人物,怎的要蒙麵做出這等殘忍之事?陳澤越想越覺得此事不簡單,心中便有了生擒此人的念頭。

“好賊子,還不束手就擒?”陳澤說著棄刀將自創的“補天手”使將出來。天極拳以破為主,而補天手卻重在一個奪字。

“這些話還是不說了吧。”那領頭人不理陳澤,將一雙短戟舞的呼呼生風,戟尖直指陳澤要害部位。

陳澤雙掌連拍,手中好似生有魔力一般,領頭人的攻勢好像掉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當中,手中的短戟直欲脫手而出,不受控製。那領頭人心中驚懼,他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功夫,幾招之後越發感覺力不從心。

“撒手!”陳澤喊著,雙掌擊打在領頭人的手腕上,使其鬆手又借著吸力順勢奪了那雙短戟。雙戟抓在手中十分厚重,陳澤心裏已經計算出了短戟的重量,一般人是無論如何不能將這對短戟舞動自如的。陳澤奪了雙戟,閃電般將雙戟架在那領頭人的項上,看不清其身影。

領頭人打了個冷戰,他隻覺得雙手手腕一疼,再覺脖子上一涼,便被陳澤製住。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好快的身法,好了得的功夫。”

那些小賊見頭目被擒,陳澤騰不出手來,便呼喊著一齊操刀上來,打算救回領頭人。陳澤騰手不及,心中慍怒,眼見一群小賊就要攻上。陳澤張開嘴巴一聲清嘯“哈。。。”

其聲如訊雷疾瀉聲聞數裏,震的堅石迸裂,草木亂舞。一群小賊捂胸咯血,跌跌撞撞的散做鳥獸跑向河邊,上得船去,也不顧領頭人死活開船便走。看樣子應該是組織中有著什麼規定,不敵之時可如此行事,以求保存實力。

“說,你們是什麼人?有何目的?”陳澤將戟尖抵在領頭人的咽喉上,厲聲問道。

“哼哼。。。你永遠別想知道。”大頭目冷哼道。

“你。。。”陳澤還想再問,卻見那領頭人沒了聲息,拉下他的蒙麵布巾一看,卻是一張消瘦而又滄桑的中年男子的麵容,和他巨大的力氣極不相配。此時他的嘴角流著一絲黑血,顯然已是服下毒藥,毒發身亡了,陳澤越來越覺得這些人不簡單,他們背後藏著什麼陰謀也不得而知,隻是對他而言什麼陰謀都是虛無。

陳澤放開那領頭人的屍體,疾奔到河邊見那船並沒走很遠,俯身在地上撿了三塊巴掌大的石頭,附上內力投擲出去。一塊將桅杆砸斷;一塊斜著將船來了個洞穿,石頭將船底砸出個臉盆大的窟窿;最後一塊砸入離船不遠的河水中,將河水攪得波濤洶湧,那船自是隨之搖晃,滲水滲的更厲害了。那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慢慢的沉入了河中。凡是跳水逃生者全被陳澤在岸上用石子擊穿頭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