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的傍晚,即使是五六點,依舊是烈日炎炎似火燒。
在這種炎炎似火下,我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一身隆重裝扮站在十字路口,汗水的洗刷和周圍眾人疑惑的目光打在我身上。應該是我足足花了五個小時精心化的濃妝被汗水摧殘成了大花貓,所以大家才會投來這種鄙夷的目光。
我打開隨身帶的小包,拿出裏麵準備補妝的小鏡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好家夥嘛,這哪是花貓啊,這簡直是車禍現場版的摧殘。
該死的李鬱,說好的十分鍾來接她的,現在都等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沒過來,正準備抬手攔住出租車,一輛白色寶馬三係停在了我麵前,車窗搖下,一張胡子拉碴滿臉橫肉的老臉賤兮兮油膩膩的開口:
“美女,去哪兒啊?哥哥載你過去。”
我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一是不認識,二是他真的,太!醜!了!多看一眼就覺得反胃,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盯得我起雞皮疙瘩,我立即就是一個叉著腰,凶巴巴的語氣想把他打發了。
“滾,沒看見老娘在等人嗎?你長得挺醜,想得挺美呢。”
油膩男一聽即刻就怒罵兩句。
“老子載你是看得起你,一個站街女而已,媽的不知好歹,呸!”
罵完,油膩男升起車窗駕車離去,我一個暴怒,舉起手裏的包就砸過去,包包落在地上,我大腿一伸,伸手撿起地上的包。
我現在嚴重懷疑,是不是因為我上次狠狠拒絕了李鬱的告白,他在報複我。
但我認為那不是我的問題,因為我逼問他給我告白的理由是他說他是妹控,我長得很像他妹妹,所以才看上了我。我覺得以這種理由告白簡直是在侮辱我,是我活了二十幾年來無法承受的痛。雖然他比我大個兩三歲,但讓我以妹妹的理由做他的妻子,我隻能說去你妹的,我不搞亂倫。
正當我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一輛啞光暗紅色的蘭博基尼突然停在了我的前麵,一個身影從車裏下來,我睜大眼睛看了看,李鬱一身深紅色的西裝搭配著黑色波點領帶一隻手撐在車門上,整個身子斜靠著,給我擺了一個特別騷氣的姿勢,我扶額直呼無語。
李鬱身高修長,臉長得也好看,身材勻稱,可就是內心真的很騷氣。
看著眼前的紅色大閘蟹,在我麵前風騷賣弄,捏了捏自己領帶道:
“舒舒,你看我今天帥不帥?”
我扶額:“帥,老帥了,走吧大閘蟹。”
聽到我誇讚,李鬱呲個大牙一個勁兒樂嗬,走到我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十分精美的胸針,然後手便向我的胸口伸來。
我連忙拍開,大叫一聲:“你幹什麼?臭流氓!”
他臉色一緊:“什麼臭流氓,我覺得這個胸針非常適合你今天的裝扮,想給你戴上。”
說完,李鬱便準備繼續,我誓死不從,邁開膚白修長的大腿準備上車,他隻好訕訕一笑,賤兮兮的把胸針別在了自己胸口的口袋前,然後拉開車門,非常紳士的邀請我上車。
炎炎夏日,這一會時間,車裏充滿了熱氣,他媽的李鬱,也不知道開空調。正當我要破口指責,李鬱啟動車子,然後把車頂的篷子給降了下去。
草,這他媽是想曬死誰。
我坐上車對他這次的接駕表達深深的不滿和抗議,李鬱臭不要臉的把帥氣逼人的臉伸過來讓我親他一下表達他的歉意,我抬手就是一巴掌過去,李鬱躲閃。
在車來車往的大馬路上狂飆,我厲聲喝止,讓他看路,別賤。
他“嘿嘿”兩聲笑道:“你看我這不是頭一回得大美女賞臉跟我約會,心裏頭砰砰砰的小鹿亂撞,再說你等我打電話了再出門也不遲,這麼早下來多熱,給我們大美女的妝都弄花了,化妝包我都準備好了,快補補妝。”
我翻了個白眼:“你搞錯了,我們並不是約會,我隻是同意跟你參加一個酒會,你說了會給我出場費的,趕緊出發,我的出場費很貴的。”
說完我便拿起李鬱準備的化妝包,抬頭苦幹起來。
“舒舒,你不能隻看這一點蠅頭小利啊,隻要你答應跟了我,別說出場費了,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包括我的褲衩我都給你,怎麼不懂得長遠的利益呢”
我沒理他繼續補妝,李鬱一直在滴滴咕咕,夏日的風像是卷著火一樣從我耳邊吹過,淹沒了他的聲音。
我的腦子裏一團亂麻,沒多久,車到了某某國際酒店的宴會大廳,門口的服務員過來幫我開車門,我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