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不休息,跑這裏來做什麼?”
昔晚還沒反應過來來人是誰,就聽到一個清冷的如潺潺流水的般的聲音,這個聲音隻能是薑清辭的了。
想不到他也來了,難道是發現自己沒在房裏,專門出來找的。
昔晚想的沒錯,本來薑清辭心灰意冷的回到自己冷冷清清的房內,為昔晚找了半天的理由來解釋剛剛在新房裏發生的事情,想著她畢竟嫁給了自己,心裏的痛楚好不容易消下去了些,還是放心不下她,便打發乘風去看看她睡了沒,結果乘虛青著臉來回稟,她竟然不在屋內,瞬間下去的憤怒痛楚又反了上來。
第一反應就是,她不辭而別,天下之大,自己又該去哪裏找她,冷靜下來一想,極有可能是去陸府了,一來可能是想家了,二來說不定去找線索了,之前還問過自己。
沒想到,這一來就看到她與某個前未婚夫拉拉扯扯,怎麼能叫人不憤怒。
那一腳幾乎用盡了薑清辭渾身的力氣,就算沒有內力,毫無防備的顧硯台也夠嗆。
果然,被狠狠踢了一腳的顧硯台此時半分小將軍的臉麵也不顧了,醉了酒,隻剩下最原始的本能了,“哎呦哎呦”的躺在地上直叫喚。
更稀奇的是,木年一見他被踢了,就像死了爹似的,撲到顧硯台身邊,嚎啕大哭,邊哭邊問:“公子,公子你沒事吧,哪裏痛?”
昔晚也覺得顧硯台被踢狠了,有些生氣的轉頭:“你幹嘛踢他?”
明顯感覺懷抱僵了僵,昔晚反應過來有些後悔,隻看見薑清辭麵上冰冷,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原本抱著她的雙臂也垂了下來,默默退後了兩步。
雖然麵上冷傲,昔晚依舊能感受到他巨大的悲傷:“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夫人?”
“抱歉,我剛剛隨便說的,你別往心裏去。”昔晚還想挽救一下,看他的樣子,昔晚心裏有些不忍。
薑清辭也不管她說了什麼,繼續自顧自道:“我大半夜來尋你,就見你與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你既然忘不了他,那為什麼又要嫁給我呢?婚姻在你眼裏,當真如此兒戲嗎?”
昔晚感覺自己的心裏很亂,她知道今晚的事情非常對不住薑清辭,也非常懊悔,可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隻能盡力解釋。
“你聽我說,這都是誤會,我。。。”
“阿晚,你是我的娘子啊,我們小時候在這裏拜過天地的你忘了嗎,你喊我相公啊,你怎麼可以嫁給別人?”
耳邊是顧硯台的鬼哭狼嚎,硬生生打斷了昔晚的解釋,昔晚聽著顧硯台的胡言亂語,眼見著薑清辭的臉色越來越臭,真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縫上,耳不聞為淨。
“乘風,把他帶回去,順便轉告一下顧大將軍,讓他看好自己的兒子,下次再糾纏他人妻子,我不介意親自替他管教。”
昔晚縮了縮脖子,以往薑清辭在她心裏的樣子都是溫潤如玉的模樣,想不到放起狠話來居然如此嚇人。
咽了咽口水,昔晚轉頭對夜心道:“你也去搭把手吧,一會直接回去休息,不用來找我。”
“是。”眼見著兩人一邊架著顧硯台的胳膊,越過圍牆,後麵跟著哭哭啼啼的木年,漸漸消失在黑夜裏。
四周安靜極了,仿佛剛剛的鬧劇沒發生過一樣。
“你繼續說,是什麼誤會?”薑清辭的聲音將昔晚拉了回來。
看來今晚是場坦白局。
“先前你在怡紅樓說的話,我可能誤會了,我以為你答應幫陸家翻案的條件是我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