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些天，終於在一天夜裏，乘風帶著一身傷的曹輕海出現在昔晚和薑清辭的麵前。
曹輕海傷的不輕，最深的傷是腰腹上的那一劍，可以看出，前來絞殺的刺客確實是下了死手。
“薑大人，薑夫人，曹某無用，那些刺客趁著我夜裏睡覺，翻牆跳窗進來，殺了我個措手不及，還好乘風兄弟機警，要不是他，我早就沒命了。”
曹輕海半跪在地上，麵色慘白，乘風抱著劍站在一旁，麵無表情，無動於衷，仿佛救他的不是自己一般。
“刺客來了多少，可看清他們的樣貌？”
昔晚等不及直接問出了心中想知道的東西。
薑清辭也看向一旁的乘風，示意他來說。
乘風衝二人恭敬的抱拳行禮，“大人，夫人，今夜來的刺客武功極高，約莫十個左右，我奮力抵抗也堪堪斬殺四人，其餘人見機不對，都負傷逃走。”
“他們的武功當真如此高？”
薑清辭問道。
“不錯，屬下在與其交手的過程中還發現了一件事。”
“何事？”昔晚的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神裏是止不住的渴望。
薑清辭見她如此，覆上她捏緊的拳頭以示安慰。
乘風有些遲疑，似乎這個發現超乎意料。
在眾人的目光下，乘風猶豫道：“刺客的武功路數似乎是皇家暗衛。”
“你確定，你可知這是什麼意思。”
昔晚激動的站了起來，朝乘風走了兩步，盯著觀察他的神色，可惜沒有任何異常。
薑清辭緊跟著也站了起來，朝乘風繼續問道：“還有何發現，那幾具屍體可有找人驗過？”
“回大人，仵作驗過了，幾人都是未見過的生麵孔，年紀約莫二十六七，手上老繭位置似乎是常年練劍和弓弩形成的。”
“對了，皇家的暗衛所確實是劍和弓弩多一點，我從前在皇上身邊護衛的時候，有一次圍獵，我們禦林軍實在不敵猛獸，有暗衛現身保護皇上，還有的在暗處射殺，這都能對上。”
曹輕海忍著傷口的劇烈疼痛，一口氣說了這些，幾乎下一瞬就要暈過去了。
“好了，今夜你們累了，先下去吧，乘風，仵作的驗屍結果明日送過來。”
兩人接連退出，昔晚心緒雜亂，坐到椅子上時，手指不自覺的抓著桌角，低頭沉思。
“今夜的這波刺客確實有些古怪。”
薑清辭率先開口。
“是啊，跟皇家暗衛都扯上關係了，這能不古怪嗎，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
昔晚毫無頭緒，抬頭看著薑清辭。素問薑清辭辦案是出了名的準，她想聽聽薑清辭的想法。
“從今夜的情形來看，幕後黑可能是皇室中人，看來顧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隻是幕後之人手裏的一把刀。”
“你當真如此覺得？”昔晚揉了揉太陽穴，心裏煩悶極了，皇室中人幹的？就她所知的，她一個都不信。
這也不怪昔晚如此想，皇室中人本就不多，能一下子調動這麼多暗衛的更是寥寥無幾。
當今聖上，太子哥哥，柔敏公主，太後，還有已故的和順長公主。
這些人怎麼看都不可能啊。
“我知你心中定是不願意相信的，凡事都要講求個證據，今夜的事情並不能說明什麼事情是一定的，隻能說，給我們指明了另外的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