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台,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陸昔晚氣不打一處來,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人還整天滿腦子的情情愛愛,此時此刻,昔晚又想起了那個遠在江南的人,那人也沒好到那裏去,一個個的都在逼迫她,她陸昔晚就這麼搶手嗎,還好自己是能帶兵打仗的女將軍,如若不然,怕不是會被世人唾罵成紅顏禍水。
這世道對女子總是苛刻的,憑什麼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而她想一心一意替大夏的子民們做點事就這麼的艱難。
“好,我們就來說說我的身份,我從前是你的未婚夫,你轉頭嫁與旁人,如今我不在乎你已為人婦,隻求你在後悔之時考慮考慮我,這錯了嗎?”
“好,你的好意我已經收到了,此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想明白的,容我多思考一些時日。”
昔晚實在不想繼續糾纏,今夜已經精疲力盡了,她隻想早點蒙混過去,然後回到自己的營帳好好睡一覺。
聽到昔晚這話,顧硯台的激動與興奮就如複燃的火焰,躥得老高:“阿晚,你終於想通了,好,我們不急,你先慢慢想,我等你。”
他就說嘛,阿晚還是舍不得自己的,全天下隻有自己才能與阿晚相配,至於那個薑渝,禍從口出又遠在千裏之外,怎麼比得上自己與昔晚日日相對。
這邊打發掉了顧硯台,昔晚終於昏昏沉沉的進入夢香,隻不過今夜的夢裏很是不太平,有一個模糊的高大人影策馬而來,溫柔的叫她晚晚,還朝她伸出來手,夢中的自己好像很信任他,就這麼被他牽著,奔跑在一片廣袤無垠的綠草地上,仿佛還能聽見頭頂盤旋的鷹叫聲,聞見雨後的青草混合著泥土的芬芳,整個人被暖陽包裹著,身心皆是無與倫比的放鬆。
畫麵一轉,那白衣男子突然將她關在一座鳥籠形狀的空間裏,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悅耳,說出的話卻令人生寒:“晚晚,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就待在這裏吧,別怕,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放我出去,你是誰,這裏是哪,你憑什麼關著我。”
對麵之人的語氣突然變得森冷:“陸昔晚,你別不識好歹,區區女身,偏偏學男人打仗,女人就是應該安靜乖巧的待在男人的身邊,再生幾個孩子。”
說罷,這人伸手拉開了自己的衣襟,盡管自己用力掙紮,可怎麼都使不上力,從未感覺自己如此柔弱過,身體裏是熟悉的感覺,眼角的淚水怎麼都停不下來,背對著的姿勢,熟悉的力道,她突然不敢回頭去看了。
“將軍,快醒醒,天亮了。”
還沒從那可怕的餘韻中回過神來,陸昔晚就被身邊的貼身丫鬟夜心輕輕搖醒,睜眼,是自己熟悉的營帳,剛剛夢中的情景雖然有些模糊,但她清晰的知道自己被迫做了什麼,對象還是那個人。
自己怎麼會夢見那個呢,從小在軍營裏摸爬滾打,葷話段子沒少聽,早些年就聽聞男的憋久了容易對身體不好,難道女的也有這說法,素了幾個月,自己也會在潛意識裏想嗎。
“將軍?”夜心見昔晚醒來就呆呆的坐在床上,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