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伐木工看了眼牆上掛著的老式鍾,又咧開了他那滿是利牙的嘴,陰森森地說道:“哦,親愛的朋友們,我該去工作了,請在晚上7點之前分好房間並做好六碗蘑菇湯,謝謝……”
沒有一個人會回應他,伐木工也不生氣,獨自一人下了台階。
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徐文康,三十一歲,之前是一家公司的高管。”
嬌嬌弱弱的小姑娘躊躇著附和:“那個……我叫孫露露,十六歲,之前是一個三好學生。”
“我叫盧龍,四十三,之前是個工人。”
“我叫齊混,二十九歲,一名法醫。”
“秋歸池,二十歲,學生吧……”秋歸池想,他應該算是學生吧。
五人分好了各自的房間,便開始了第一天的任務——做飯。
做飯這件事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就好比一個不會做飯的人學做飯,搞不好一碗清湯麵會變成‘幹拌麵’。
廚房在二樓,五個人像孩子一樣手拉手的上樓,秋歸池拿了個利斧作為保命的武器。
二樓也沒多危險,許是二樓沒有壁爐的原因,溫度相較於一樓更寒了些,眾人都不禁打了個哆嗦。
二樓除了一小塊餐廳,其餘基本都能稱得上廚房兩個字。伐木工的櫥櫃大到離譜,上下兩層裝六個成年男子也不為過。
這不禁令他們又想起了副本說明中的“伐木工希望有一位朋友能夠留下來陪他。”這個‘陪’是什麼意義上的陪?
“噠噠噠,叮咚。”鍾聲響起,五點整,隻剩下兩個小時,幾人也沒時間去想那些奇怪的東西,各自翻找起來,很可惜的,廚房都要被翻找個遍了,連顆蘑菇牙都沒看到。
“會不會在樹林裏?”開口的依然是徐文康,不過是對著孫露露這個唯一的女生說的。他推了推眼鏡,一副很高明的樣子。
孫露露意識到徐文康是在對著她說話,思考了一番,也道:“蘑菇長在森林裏是非常科學的,那麼誰去?”
兩個人顯然是不會自己去,但完不成任務可能會死,盧龍歎了口氣。
剛想要妥協,齊混拉住了他:“叔你怎麼能放著我們這些年輕人閑著呢?”男人笑眯眯的,說出的話卻像是在打那兩人的臉。
掃了兩人一眼,小姑娘羞愧的低著頭,徐文康一臉不關我的事。齊混嗤笑一聲,好整以暇的說道:“盧叔年紀比我們都大,就別去了;讓兩個學生去也太沒臉。不如這樣吧,徐大哥我們去?”
徐文康找了個地方坐下,雙手抱胸,擺明了不可能,眼見著就剩一個小時半的時間,天黑可不好弄。
秋歸池的美眸如同淬了毒的冰渣子,這是煩到了極致的表現,他直接拉住了齊混的手臂,拽著他往樓下趕,齊混則是很不解:“你為什麼不讓我跟他們剛?”
秋歸池隻是回了五個字。
我還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