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在身後的手中正拿著一把鋒利的斧頭,揮舞著要朝她劈去。
小姑娘被嚇的無法動彈,這一刻的她再也忍不住了,本能讓她大聲尖叫。
那尖利的女音就是這樣出現的。
鮮紅的血液灑在身後的牆壁,滴滴答答濺落到潔白的床單上,甚至於彪了眼前伐木工一臉。
屍首分離的孫露露不甘的倒在了床單上,切口處還在一股一股冒著血液。
伐木工將自己染血的腦袋掰正,順手抹了把臉上的血,拖著孫露露的身體離開。
臨走前又看了眼床櫃上的一張被撕毀了的全家福,上麵隻有笑容滿麵的他和一個稚嫩可愛的小女孩兒。
笑容未見消失,輕聲呢喃:“現在的你,和我的樂樂真像,嗬嗬嗬……”
隨著上樓梯的聲音越來越遠,膽大如齊混,悄悄打開一條門縫,牆上的繩子已經消失,四周環顧無人。
他走出門,去喊其他人,秋歸池和盧龍都相應從各自房間出來,兩人得知孫露露屋中沒有一點聲音,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盧龍壓低聲音,湊近開口:“剛才的聲音……露露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言辭含糊,最後一句又沒有說出,而是用沉默代替,兩人自然是明白的,隻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姑娘香消玉殞總是很令人為之心痛。
三人來到孫露露的房前,這門竟輕輕移到另一邊。
眼前的一幕讓三個大老爺們不忍直視。灑了一牆的血,大片被染紅的被褥默默托著那個稚嫩的小臉,連帶著地上也灑著滴滴點點。
這種出血量,幾乎是把身體裏所有的血液都流幹流盡了。
盧龍沒見過這種大場麵,扭過頭不去看,誰知這一轉頭便看到了床櫃上的殘次全家福。
他拾起這半張全家福,眼前一亮,驚訝的大聲喊道:“小池、小齊,快來看!”
齊混思考過後,給出合理解釋;“這張殘次全家福一定還得有一個女人,隻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去哪兒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木屋從前應該是有兩個人的,那這個小女孩應該就是伐木工的女兒。”
秋歸池瞅著裏麵的小姑娘,越看越熟悉,眼前閃過景象,他拍了齊混一下,快速的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小姑娘就是今天早上我門口的幹屍,她就是樂樂。”
“樂樂是誰?”兩人異口同聲。
秋歸池想起他們沒有聽到那句話,便又講述了一遍事情。
這時盧龍將殘次全家福一翻,後麵寫了一行字:爸爸,我從媽媽那裏溜回來了,不過我好像變成貓頭鷹了。我離不開了,爸爸,我該怎麼辦……——樂樂。
這一句話又將其震驚的無可言語,齊混當場爆了句粗口:“貓頭鷹也是樂樂?”
“若大膽的猜猜,她母親想要帶著她一起死去,然而她挺了過來。女孩是生前的樂樂,死時血液染紅了她種的蘑菇,而貓頭鷹是死後的樂樂,隻能終生囚禁於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