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天沒有再出什麼事情,第二天夜裏更是沒有‘人’來打攪,可以說這一夜補足了所有人的睡眠。
還是那句話,在人最放鬆的時候,危險便會趁虛而入。
第三天的夜裏,出於一整天下來副本沒整幺蛾子的緣故,三人的精神戒備已經降到最低,不出所料的,他們果然已經安穩的躺在床上聞著客廳的熏香味兒睡著了。
在月亮高高掛起之時,藤蔓的聲音簌簌響起。
在空中騰騰的黑煙逐漸收縮成修長高大的黑影,是路雁。此刻他正蹲在秋歸池的床邊,手指描畫著秋歸池的麵貌,從眉眼,再到鼻梁,最後是微微張起的朱唇。
不知是出於故意還是怎的,手指竟刻意在唇上停留了許久,強烈的注視感僅僅停留在那雙唇瓣上,似是要把它吞吃入腹。
在路雁正看的入迷時,屋外響起了斧頭滑動木牆的聲音,逐漸朝秋歸池的房門靠近。
也不奇怪,畢竟秋歸池的房間屬於二號房,一號原本住的是徐文康,可哪知這憨憨第一天就因為違反規則被砍死了,按照房號規律來看,可不就是每次都第一個找他嘛!
隻聽伐木工已經來到秋歸池的房門前,馬上便是要磨斧頭霍霍向木門了。路雁眼神一凜,手掌漫不經心伸向木門處,手心處猛地竄出一條藤蔓,上麵卻不是妖豔的紅玫瑰,而是以冷漠自持的藍雪花。
開滿藍雪花的藤蔓破開房門,直直朝伐木工的胸膛而去。
不得不說,藍雪花不似紅玫瑰那種吸食血液的惡劣手段,它的藤蔓沒有倒刺,頂端卻如利刃一般,劃開了伐木工的皮肉,插進其心髒處。
再抽出來時,藤蔓上已是血液滴濺,將藤蔓收回去,起身準備離開時,手指卻被拽住,路雁回頭一看,秋歸池不知何時已經醒來,雖然還是迷迷糊糊的就是了。
秋歸池拉住他,不為何事,隻是想問一個問題:“你藤蔓上的玫瑰不是藤本,這是為何?”
路雁沒想到他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很顯然,他的乖乖沒有看到剛才的藤蔓。
他捏捏秋歸池的臉,臉上的些許肉也軟軟的,路雁笑得燦爛,隻是隱藏在黑影中秋歸池並未看到。
路雁薄唇輕起:“這是個秘密,我們做個約定,乖乖如果能通關三個副本,我便告訴你,如何?”
說罷,小拇指彎起,秋歸池是真的好奇,於是配合他,將自己的小拇指搭在他的小拇指上,嘴裏還不忘杠上一句:“還真是個迷人心智的男妖精!”
路雁輕笑,沒有反駁,撫著柔順的頭發,細語著:“晚安乖乖,睡一覺便會離開這裏了。”
黑影再次變作霧氣散去,臨走前路雁心裏默默道,自己還真就是個活了上千年的男妖精~
這一覺睡得極其安穩,再醒來已經到了臨時轉載場。
還是那片望不到邊際的蘆葦林,秋歸池是被冷風凍醒的,呼呼的冷風直往麵龐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