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震恨意翻湧,“無論如何,這次朕都不會讓那狗砸碎跑了,朕要用他的血償還我陳國六十萬將士的性命。”
說著,他一雙大拳捏的砰砰作響,但剛說完,心頭就湧現一陣不安,遲疑片刻,繼續開口。
“大嚴天子擅長使用詭計,你說此方他禦駕親征,是不是一場陰謀?”
祺燕貴扭頭看過去,沉默沒說話。
六十萬陳國軍的覆滅,給陳國留下一生陰影。
也是,那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曠世大戰,不管是誰都會被嚇破膽。
大嚴天子以暴製暴的辦法,挺不錯的。
感受到祺燕貴戲虐的目光,陳偉震臉色很不自然。
“收起你那憐憫的眼神,用那種眼神看朕,幾個意思?朕和你待在一塊久了,學到你的小心駛得萬年船有問題麼?”
聽他這麼講,祺燕貴冷笑,道理是對的,但在他眼中,陳偉震可不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而是杞人憂天,心中想歸想,嘴上不能這麼說。
大敵當前,他不能刺激陳偉震!
“陳兄說的不錯,但此一時彼一時。大嚴與陳國那戰,大嚴天子是藏了大嚴刀,所以你陳國將軍輕敵很正常。天時地利人和導致他贏得大戰。”
說著,祺燕貴指向案桌上的地圖。
“今時不同往日,大嚴刀已被你我二國擁有,海境陸地兩方雙管齊下,大嚴軍隊分身乏術,雲國邊蠢蠢欲動。
我已經給尉遲晴探送去密信,戰爭進入白熱化的時候,他趁機敲詐大嚴,拿到大嚴好處後,反手給大嚴一刀,那麼大嚴必死無疑。”
說花話間,祺燕貴的手在地圖上來回比劃,語氣越發陰森。
“就算大嚴天子有防備又如何?數麵夾擊,縱使他再狡詐,也無能為力。這一次,我要讓鎮江成為他的墳墓。”
陳偉震看著地圖,渾身暴漲自信,能從顫抖的身軀中國看出來,他非常激動。
趙宣不死,這輩子他都睡不了一個安穩覺。所以,為了能睡安穩覺,趙宣必須死。
祺燕貴看了陳偉震一眼,嗬嗬一笑,和他說那麼多,其實還是有關鍵東西沒說。
雲國作為暗子是不錯,但他還有一枚暗子,兩枚暗子在手才能高枕無憂。
大帳內,陷入死一樣的安靜。
祺燕貴繼續看地圖,陳偉震則擦拭大刀,雖然兩人各懷心思,但目標是一樣的,同一個敵人。
隨著趙宣率領大軍趕往鎮江,大嚴陳國大燕三國軍隊戰爭即將爆發。
陳國和大嚴有著血海深仇,大燕圖謀大嚴很久,再加上一年多前趙宣抓了大燕主將拓跋餘,所以三方對峙鎮江,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二十萬援軍到達鎮江的第二天,再度爆發大戰,由劉阿虎、柳如山帶領軍隊包抄陳國大燕兩方。
看似玩的很大,實際雙方都知道,這就是場試探戰。
戰爭第十天,雲國,太子府。
尉遲晴芳麵無表情的朝書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