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愫一起,蒼老身影立刻閉上眼睛,壓下思緒。
突圍大隊,直奔陳國大燕聯軍大營。
天越來越亮,東君普照大地,已經快要九月的鎮江,天氣十分涼爽,陽光不再熾熱,這是鎮江最為舒服的季節。
大燕陳國聯軍大帳前,祺燕貴拿著一個茶杯,悠哉的喝了口茶水。
陳偉震看了他一眼,嗤笑,“沒想到你越發像一個大嚴本土人了。”
祺燕貴側頭,聳了聳肩,“是麼?我倒沒覺得。將來若想治理好大嚴,還是有必要了解了解大嚴文化的。”
陳偉震嗤之以鼻,“了解大嚴文化幹什麼?等攻下大嚴,要什麼大嚴狗屁文化?全都廢除,按照咱們各自國家的規矩來。倘若大嚴俘虜不服,全都殺了便是。”
祺燕貴嗬嗬一笑,“哪有那麼簡單,想殺是殺不盡的。治理講規矩,講人的規矩。
人都幕強,大嚴人同樣幕強,當慕的強不同,你我二國大體都是草原,身處極北苦寒。
大嚴不同,氣候溫暖,物產豐富,四周都是可耕種的農地,山川河流,依山傍水,極度適合生存。”
說到這,他眼中浮現強烈渴望,這渴望逐漸轉化為堅定。
“靠農耕生存的王朝,大嚴對土地的執念,不是你我二人能想象的,若要徹底征服大嚴,靠殺是殺不完的,隻會兩敗俱傷。
隻有用大嚴規矩,治理大嚴人,方可長久,大嚴人也才能為我所用,咱們才能在他們的加持下,順利成為正統!”
陳偉震嗤之以鼻,“按朕看來,你就是想太多。成天躲在大燕皇宮,接受腐儒的教育。朕真不相信,人不會被殺到怕!
不如這樣,到了大嚴後,滅了大嚴,你我劃江而治,過個十幾二十年的,看看誰治理下的大嚴人更加服帖。”
祺燕貴聽到這話,嗬嗬一笑。
“行啊,就按照陳兄所言。”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爽朗大笑。
笑聲中,祺燕貴眼底滿是不屑,愚不可及的莽夫,就憑你,也配合我共分大嚴?
以往有陳玉皮在,我還怕你陳氏皇族幾分。
現在那老匹夫死了,陳氏皇族氣數已盡,不懼威脅。
陳偉震笑的滿臉橫肉抖動,隻是那雙囂張的虎眸閃爍凶光,裏頭隱隱藏著莫名意味。
兩個強國國君,貌合神離。
這時,傳來一道急報,打斷他們的笑聲。
“報,一支隊伍正朝我軍急速而來,距離我軍不到二十裏,看他們的裝扮,像是突圍出來的扶桑與二十島嶼聯軍。”
陳偉震眉頭緊皺,“突圍了?自從上次傳來求援信,才短短幾天,這就突圍了?
追擊咱們的大嚴騎兵三天前也朝他們去了,怎麼可能突圍?”
陳偉震滿滿的懷疑,祺燕貴沉默片刻,開口。
“陳兄,以我看來,不管真假,我軍先將其攔下。若季海猛和拓跋烈還活著,就先將他二人召回來,問清狀況。
如果對方以他二人戰死為由,再想別的辦法,驗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