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從容眯眼,內力運轉,並未發現中毒跡象,也無不適。
努力回憶一下剛才的經過,想起好像確實是她主動拉人過來的。
難道是因為喝了太多酒,神誌不清,將他當成趙宣了?
真是該死!幸好及時清醒,否則萬死難辭其咎,根本再無麵目麵見陛下。
慕容從容思緒混亂,咬牙切齒,當然,氣的是自己,而不是海國國君。
片刻後,壓下翻湧思緒,麵龐變得堅硬,垂眸看著海國國君,“糧草運出去了沒?”
“夜間定下的事情,已經裝車完畢,算算時間,應該是出城了。”
“行,很好,那我也走了。”
說著抬腳朝外走去,沒走兩步,突然停下,“你送我走。”
海國國君神色一僵,片刻恢複溫潤如玉的模樣,“行,應當如此。”
話落,束縛著海國國君周身的內力,緩緩消散。
海國國君立刻穿戴整齊,親自送慕容從容離開。
有他在,王宮內不管是誰,無人敢攔,一路而去,海國國君也恢複從容淡定,開始和慕容從容談笑。
慕容從容沒心思和他聊,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話。
海國國君身後,海影帶著大批精銳,跟的很緊,但不敢靠的太近。
即便海國國君表現的從容不迫,但在護衛們眼中,他成了慕容從容的人質!
王宮內的精銳,同樣察覺異樣,調動數千禁軍,緊緊跟隨海國國君步伐。
城樓上,數千射手將箭搭好,隻需一聲令下,慕容從容便能被射成馬蜂窩。
這時,禁軍統領耳邊炸響一道聲音,“你想幹什麼?”
統領扭頭一看,發現海影朝他走來。
“當然是救國君啊,大嚴使者太過危險,如果被他挾持國君出宮,事態將不可控製。”
“倘若你動手,後果不堪設想,她是大嚴使者,如果死在海國,等同於海國直接和大嚴宣戰。”
統領一聲冷哼,“是宣戰要緊,還是國君安慰要緊?大嚴使者又怎樣?將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嫁禍給陳國便是,大嚴有何證據是我等動的手?
再說了,大嚴四麵楚歌,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純粹成了隻沒牙的老虎,哪敢對我海國宣戰?”
海影嗤之以鼻,“你是裝傻還是真傻?你不認得她是誰?就憑你們這些廢物,萬箭齊發就能殺了她?
倘若把她逼急了,她一掌變得擊斃國君,你對她動手莫不是想惡意逼她對國君動手?”
統領臉色漆黑,遠遠瞥了眼慕容從容。
慕容從容的大名,如雷貫耳,他怎麼會不知道?
但眼睜睜看著她把海國國君帶出去,接下來的事情難以預料。
“可是……”
被海影一說,他猶猶豫豫,遲遲不敢下令設計。
“可是什麼可是?分不清當前局勢麼?大嚴不敢對國君怎樣,慕容從容現在是要國君親自送她離開,原因當然是怕國君對她動手。”
“那你的意思是任憑她把人帶出去?”
海影說的不錯,但他身為統領,眼睜睜看著慕容從容把國君帶出宮,萬一出事,追究責任起來罪魁禍首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