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別的名門望族知道試題的比你齊家要多?現在還敢說不知道?”
趙宣勃然大怒。
按調查到的情況得知,五十個人中,隻有三個來自齊家,別的來自六個世家。
總之,近五十人全部都是世家子弟,無人普通。
而這幾個世家,都是和齊家比較交好的。
毫無例外,若沒有齊景達暗中示意,透露出去的世家子弟,也不可能將試卷泄露給那麼多人。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草民不知道啊。陛下明鑒。陛下明鑒!”
齊景達繼續磕頭,額頭滲出血跡。
他害怕極了,是對趙宣的恐懼。
在麵對恐懼的時候,腦袋破了,流出血來,他都感受不到疼。
“你不知情是吧?來呀,將他拖出去斬首示眾,再把他全家發配吐穀渾,永生永世不得回京城。”
趙宣厲聲恐嚇,大手一揮,立刻有人從外頭進來,把齊景達往外拖。
“饒命。饒命啊。陛下饒命!”齊景達接連求饒,但趙宣自始至終都是黑著一張臉。
最終,他什麼都交代不出,被拖走,砍了腦袋。
而他的直係這一脈,也遭遇了嚴重處罰。
齊景達被處死,即將輪到被關押在天牢的齊正何。
“傳令,齊正何擅離職守,按大嚴律法,當誅!但念其對泄露考卷一事毫不知情,饒其性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其直係親屬往下三代不可參加科舉,不可為官。”
趙宣繼續下令,消息迅速從皇宮擴散。
京城依舊在等待成績的考生和一眾百姓,得知消息後,先是安靜片刻,然後沸騰。
齊正何也很快得到消息,被放出大牢,隨著他離開大牢,京城持續沸騰。
“這懲罰簡直可怕。”
“哪裏可怕了,無非是處死個人罷了,還叫可怕?已經是很輕的處罰了。”
“你別不懂裝懂,齊正何子孫三代無法入朝為官,這已經斷絕了他子孫的發展可能。
雖然齊家有很多分支,但齊正何這一脈已經廢了,除非服附庸在別的分支上存活,否則最終將被淘汰。”
“是麼?裏頭還有那麼多的繞繞彎彎?陛下果然凶殘。處罰犀利無比,想法與眾不同。有這幫嚴厲的懲罰存在,看後世還有何人敢泄露公家試卷!”
京城議論紛紛,很多人都覺得趙宣的懲罰很過癮。同樣也有人覺得他的懲罰太重了,上書請求趙宣收回聖旨。
其中,齊家反應最強烈。
齊家的分支立刻召開會議。
“過分,簡直過分!咱們齊家滿門忠烈,為大嚴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僅如此,曆朝曆代來,齊家也是出過皇後最多的家族,何時受過此等憋屈的侮辱?”
“不服。我不服。要聯合別的世家上書。倘若天子不收回聖旨,就別怪咱們日後搞事。”
“不錯,聯係別的家族,立刻上書,天子憑什麼一下便毀掉咱們兩個支脈,簡直過分。”
每分支負責人氣急敗壞,義憤填膺,尤其是齊正何分支,更是怒不可遏,拍著桌子吼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