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羅刹,身高十尺,手持夜叉!
分明是女子,卻一字眉、護心毛,不是人,而是妖怪變的。
所以,吐穀渾因為她,被封了好久。
最近,朝廷派來欽差大臣,鎮守在吐穀渾的守城將軍,才不得不重新開放吐穀渾。”
身高十尺的母夜叉?
方影兒聽到站長對自己的評價,火冒三丈,捏緊粉圈,指關節發白。
如果不是趙宣在旁邊,以她的脾氣,估計早就已經將站長殺了。
反正,她已經是叛賊,朝廷各種想弄死她。
不管怎樣,站長也是官,叛賊殺官不是天經地義麼?
所以,她才覺得殺了站長沒任何問題。
趙宣的臉色很難看。
倘若站長說的是事實,那吐穀渾的災難從一開始就是駐守在吐穀渾的守城軍撒的慌。
這守城軍,原本是青州的守城軍,由於朝廷版圖不斷擴大,親信不夠用,便讓底下人篩選出一個可以鎮守吐穀渾的將士,就選出了這麼一個東西。
萬萬沒想到才多久,就開始私自做大。
又或者,其中有吐穀渾親王做扣?
不管怎樣,鎮守在吐穀渾的守城將軍陳其石胃口太大了,張嘴就要五千萬。
而他冒那麼大風險,要那麼多錢,目的是啥?極大的可能是幫助吐穀渾親王複國,他好功成名就,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才撒下彌天大荒,冒著生命危險。
可是,這謊撒的並不高明,連百姓都知道吐穀渾壓根沒遭受災害,就不怕天子會派人過來調查真相?到時不是會被捉拿回京?
陳其石為什麼不怕?為什麼要冒著巨大風險。
隻有一個可能性,他鐵了心的要跟隨吐穀渾親王造反,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想著從朝廷這能騙到多少錢就騙多少錢。
趙宣當初就各種懷疑,才久久沒有拿錢,這也歪打正著破了陳其石的奸計,不讓其得逞。
趙宣大手一揮,對站長開口。
“上一壇上好的老酒,女兒紅吧。”
站長趕忙離開,片刻後,老酒上桌,趙宣看著酒水在陶瓷杯中呈現琥珀色,輕輕一聞。
老酒的味道很香,也給方影兒倒了一杯。
方影兒是豪邁的江湖兒女,平常就喜歡小喝幾杯,聞到百年難得一遇的老酒,很興奮,端起碗喝了一口,眼睛一亮。
“好酒,的確是好酒。“
趙宣點頭,“確實是好酒,既然吐穀渾沒有災害,為何原居民會叛變,組成反嚴軍落草為寇,和大嚴為敵。
難道他們就這麼討厭大嚴,不願意成為大嚴天子的子民麼?我覺得很奇怪。”
方影兒詭異的看著趙宣。
“你沒毛病吧?我何時說反嚴軍是因為吐穀渾遭到災害才組織而成的?”
趙宣一愣,仔細想了想,方影兒的確是沒說過,可是在一個人正常的概念裏麵,難免會那麼想吧?
“那是為了什麼?”
趙宣眉頭擰成川字,詢問。
方影兒覺得他很奇怪,“你不清楚?”
“我怎麼會清楚?”
方影兒豪邁的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抹了抹嘴角的酒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