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不是你們想象這樣的。”
頓時,將軍府劍拔弩張,眾人的眼神,像是犀利的光芒,射過來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眼看就要大幹一場,陳其石臉色陰沉,嗬斥道:“二桂,退下!”
陳二桂咬緊牙關,氣的胸腔起伏不定,“父親,這狗賊敢侮辱姨娘,這口惡氣我忍不下!”
陳其石勃然大怒,“本將軍再說最後一次,讓你退下,你不退,是要武逆你爹!”
陳二桂深吸一口氣,強行忍住怒火,將大刀丟在地上,氣呼呼的退到一旁。
陳其石眯眼,看向阿本赫連,聲音冰冷。
“本將軍看在你是外國佬,不懂東大陸禮儀的份上,饒你一命。倘若再敢有下次,別怪本將軍沒有提醒你。”
聞言,阿本赫連送了一口氣,抹掉額頭上的冷汗,把槍放下,點頭。
“謝將軍開恩!謝將軍開恩!將軍的胸襟,比海要廣闊,比天要廣闊,比任何都要廣闊。”
阿莫蓮秀美眸一閃,嗬嗬一笑。
“將軍,其實阿本赫連的話也是對的,開陽花由父王的人負責種植看管,若讓別人帶去參觀,很不方便。既然他希望我帶路,我就勉為其難陪他去看看。要知道,他的夥伴死在營地,咱們多少都有責任。”
陳其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說的倒也不錯,二桂,既然如此,你隨你姨娘一同到種植開陽花的地方去。”
終究,陳其石並不太放心,他貴為鎮守吐穀渾的大將軍,身份高貴,不方便出行,所以便讓他兒子陪同,好盯住阿莫蓮秀和阿本赫連,免得兩個人在種植開陽花的地方幹柴烈火,給他戴帽子。
陳二桂大喜過望,忙不迭點頭。
“是,父親。”
阿本赫連深深看了阿莫蓮秀一眼,沒有開口。
這場宴會,不歡而散,眾人離開,下人進入打掃。
沒人注意到,其中一個年輕的下人,躲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往袖子裏掏出一隻信鴿,然後放飛在窗口。
信鴿在夜色掩護下,朝空上而去。
第二天,趙宣來到空山大唐,氛圍凝重。
方影兒端坐主位,一眾反嚴軍高層分別站在兩旁,所有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比較肅穆。
看到趙宣過來,方影兒開口。
“你來了。發生了一件大事。”
顯然,方影兒並沒有把趙宣的真實身份泄露出來。
至於昨晚的事,她也當成是做夢,並沒發生。
趙宣眉頭一皺,“怎麼了?難道是昨天大戰過後,反嚴軍傷亡慘重?又或者複國軍賊心不死,又要卷土重來報複?”
方影兒搖頭。
“打仗原本就意味著犧牲,幸好有你指揮,反嚴軍的傷亡並沒有到不可估量的地步,僅僅受傷的人比較多,妥善處理了,安心養傷。
反而複國軍死傷無數,元氣大傷,損失極重。短期內,複國軍是不可能再進空山報仇的。
昨夜,我收到了安插在將軍府內眼線的書信,情況糟糕。”
趙宣一愣,“你在將軍府有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