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忍,這口氣絕對忍不下!”
“高麗狗賊,各個都不是好東西。”
“那群狗賊,就是狗賊!”
百姓們的情緒,一下就被帶偏了,激動嘶吼,神情憤恨。
要知道,先前京城發生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裏。高麗狗賊多過分,多自以為是,多欺負人,百姓們曆曆在目,都曆曆在目啊。
那時,天子確實沒殺俘虜,甚至還好好招待俘虜,等高麗那邊付了賠償金之後,便把人放了回去,包括朝堂文武都覺得陛下仁義過頭,甚至連太師都跪在陛下腳邊,懇請陛下出兵,就別說百姓們當時是何等想法了,各種大罵朝廷,窩囊無能,不敢和欺負自己的高麗討伐。
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這口惡氣,到現在還憋在百姓們內心,無法消散,又怎會忘記?
吳文峰的聲音越發激昂。
“不錯,誰都忍不了,柳將軍當然同樣忍不了!那些高麗狗賊倘若再放回高麗,用不了多久將會繼續侵犯大嚴國威,卷土重來。
到時天高皇帝遠,他們偷偷摸摸在邊界殺咱們的同胞,燒毀同胞房屋,踐踏同胞良田!
國舅柳如山難道不是為了你們在坑殺狗賊?又有何錯?”
“沒錯,沒錯。柳將軍殺的好!”
“對付高麗那群出爾反爾的蠻夷、豺狼,不把他們坑殺,他們就會永無止境的找咱們麻煩。”
“柳將軍做的對,不能放降兵回去,一旦放回去,用不了多久就會卷土重來,害我大嚴百姓。”
“不錯不錯。殺!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殺。”
“張嘴閉嘴仁義道德,不過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婦人之仁,大嚴的一切不是仁義道德換來的,仁義道德換不來番邦異族的好生對待!”
“對,番邦異族隻會玩弄你們的妻女,踐踏你們的家園。”
“犯我大嚴,雖遠必誅!犯我大嚴,雖遠必誅!”
百姓們縱聲高呼,群情激憤,狀況一邊倒。
原本是討伐吳文峰、柳如山的,現在各個聲援。
高麗狗賊,他們忍了很久,本來以為柳如山手都贏了,就算出了惡氣,再怎麼著殺降都有違天和。
但聽完吳文峰的解釋,才明白,柳如山坑殺俘虜並不殘忍,因為那群俘虜全都賊心不死,並且三番四次入侵大嚴。
對付這樣的人,千刀萬剮都不解氣。
刹那,民意逆轉,吳文峰的肺腑之言,引來百姓認可、共鳴。
大嚴上下,意誌統一。
見狀,文官集團臉色巨變,頭皮發麻,覺得不對。
原本他們煽動百姓,借機壓迫吳文峰,罷免柳如山,結果吳文峰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轉變百姓態度,從反對柳如山變成支持柳如山。
怎麼辦?該怎麼辦?
一個文官嗬嗬一笑,開口道:“說的對,柳將軍坑殺俘虜雖說殘忍,但畢竟高麗做錯,情有可原。可是他就算做對了,你也不能囚禁王伯儒吧?不僅囚禁了他,更把一千多名儒生全都囚禁起來,此乃大罪過。趕緊放了王伯儒,和陛下請辭謝罪,我等就不計較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