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抱在一團,叫苦連天。
在朝廷抹黑下,高麗百姓眼中的大嚴人,個個凶神惡煞,尤其是趙宣和柳如山,更是地獄來的。
他們出去投降,不會有活路的。
但是他們沒辦法,除了投降別無辦法,隻能神態麻木,瑟瑟發抖的來到城外排隊投降。
大嚴軍兵強馬壯,一個年輕男人跨坐在戰馬上,氣勢威武的出現在前方。
百姓們知曉他便是大嚴天子,急忙拱手跪地,高呼萬歲。
一個將士跟在柳如山身後,嗤之以鼻。
“柳將軍,這些狗東西平常就愛吹牛,牛皮誰都吹不過他們,說主城能和咱們大嚴的城池相比,結果就這?毫不費力摧毀,主城內的百姓就出來投降了。麻痹的,痛快,真麻痹的痛快。”
柳如山冷笑,“少在這說傻瓜話,主城易守難攻是事實,此次咱們攻城傷亡人員很少,是因為陛下愛民如子,戰法得當。
自己仔細想想,過往打仗時,若是主城這類城池,即便本將軍親自帶兵,也會死傷無數。”
那士兵漸漸回憶過去的攻城戰,頓時沉默。
確實,打仗意味犧牲,犧牲意味流血,流血意味死人。
一將功成萬骨枯,柳如山是大嚴戰神,赫赫威名。實際上,這威名是底下士兵用命填出來的。
倘若高麗主城這類城池,是不可能死傷極低便攻的下來的,傷亡至少得在小一萬人馬左右。
可這一次攻城,大嚴人馬才犧牲數百人,那數百人還不是在攻城的時候犧牲的,而是在入城與高麗大軍打的時候產生的。
要知道,那些都是學藝不精的新兵。
至於趙宣和柳如山,原本人馬一個都沒傷亡。
這戰績,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非常驚人。
即便是追隨柳如山數年的老兵也沒見過。
至於零傷亡精銳,更是習以為常,並不震驚。
要知道,零傷亡精銳追隨趙宣也很久很久了,他們經曆過太多場戰爭,以少勝多的戰爭也經曆過很多場,所以對此並不奇怪。
這時,柳如山跟著趙宣走到主城投降人員麵前。
柳如山看著一大片麵黃肌瘦的百姓,輕聲道:“陛下,該如何處置?”
趙宣橫眉一挑,“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柳如山想了想。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陛下一直掛在嘴中的話。既然陛下已經選擇坑殺俘虜,和高麗不死不休,徹底破裂,不如……”
說到這,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趙宣明白他的意思。
不殺就不殺,殺了就一個不要放過,除了士兵,包括百姓也給他殺了。
再說了,趙宣先前就下令讓大嚴士兵隨意搶奪。
換而言之,種植在高麗百姓心中的仇恨種子已經生根發芽了,不可能放下仇恨的,還不如一了百了,全都殺了。
趙宣深深看了他一眼,搖頭。
“人心啊,大舅哥還是沒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