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不知道,孩子再也找不回來,痛苦一輩子。
民怨沸騰,將吳亦文吞噬。
吳亦文看他們這樣,後怕連連,尖聲大叫。
“放肆!你們放肆!陛下,萬萬不可聽信刁民的胡言亂語。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
趙宣徹底氣笑了,“直到此時此刻你還敢喊清白?那你好好解釋解釋,總督府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吳亦文硬著頭皮,強行辯解。
“陛下,您可別忘了,寧城乃前朝古都。前朝皇宮隻是稍微改變了下便用來當成總督府,年代久遠,地下的屍骨,老臣真的不知道,猜測一定是天朝天子倒行逆施,將孩子害死,把屍骨埋進地裏。”
吳亦文的強行辯解,將黑鍋甩到前朝皇帝身上,反正管他呢,前朝都滅了幾百年,死無對證。
百姓火冒三丈,義憤填膺,卻毫無反駁的能耐。
屍骨都成了枯骨,壓根不可能確定死亡時間。
並且,以當前時代的技術,也無法辨別是多久之前的屍骨。
吳亦文抹掉額頭冷汗。
“陛下,王紫兒誣告老臣,說老臣幹喪盡天良的事情,老臣倒想反問一下,圍觀的百姓那麼多,家裏可曾有人失蹤?老臣又將失蹤的人運到了何處?倘若說不出來,便是誣陷。”
趙宣冷笑,“來呀,將阿波羅文壓上來。朕說過,今天要你吳亦文死個明白,就肯定會讓你吳亦文死個明白。”
片刻後,狄九決壓著阿波
羅文上來。
阿波羅文嚇得跪在趙宣腳邊。
“哎,好痛,陛下陛下,求你了,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招,什麼都招。”
經過嚴刑拷打,阿波羅文被折磨的不成人性,生不如死,他已經徹底屈服在趙宣的淫威之下。
隻要能讓他活命,少受點罪,怎樣都可以。
趙宣沉聲開口:“阿波羅文,朕問你,你可曾有和吳亦文串通運人?”
阿波羅文點頭如搗蒜,“不錯,吳亦文這些年一直和倭寇聯合運人。”
趙宣又問:“運了大體多少。”
“大體十來萬左右。”
聽到這數字,倒抽涼氣聲此起彼伏。
十來萬,數字相當恐怖,怪不得偏僻的地方接二連三都有人失蹤,原來全都被當成牛馬運走了。
還有不少流民也憑白人間蒸發。
吳亦文究竟喪心病狂到怎樣的地步,才會做出畜生都幹不出的事情?
趙宣繼續詢問:“那麼,那些人都被運到了什麼地方?”
阿波羅文瑟瑟發抖,老實回答。
“南洋一帶,各大小島上,給種植園內做工。”
工人,大家清楚,這是說的好聽的名詞,實際就是奴隸。
大嚴百姓被抓過去後,會和牛馬一樣,頂著烈日,被紅毛驅使勞動,最後累死。
不過,死了也就死了,就地掩埋或者丟進大海。
卑賤如螻蟻。
不僅如此,飯吃不好,吃不飽,沒有工錢,反正就是各種可憐。
趙宣的目光轉移到吳亦文身上,聲音冰冷:“吳亦文,可還有
何話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