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木在焦急趕回家的途中給黎叔撥打了電話,他想道歉,也隻能向黎叔道歉了。至於後麵的話也隻能以後當麵跟他訴說了。
“鈺,千萬別出事,我隻有你了。現在隻有你了,隻要你別出事。”尚木揣著不安的心緒喃喃自語。他知道這一路走來確實不易,但是如果沒有她,他又怎麼能撐著一個人活下去。而且他也暗自發過誓,一定要讓符鈺過上想要的生活,要讓她有自己的夢想去做自己喜歡的事,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奔波於生活。
尚木的回憶在焦急中像是過電影一樣唰唰回想。初次相見的彼此憐惜,他們相依為命,走過太多路,早已比一些親人還要親密,他們已經沒有家人了,都是想著成為彼此和未來最親密的愛人和家人。況且符鈺已經為了他失去了寶貴的最珍貴的進入大學的機會,她選擇了先掙錢後入學,想把入學時間推遲2年。尚木也清楚,她為他犧牲了太多,可是在他進入音樂學院後,他一直想的是自己有能力,早些再早些讓她回歸正常她這個年齡該有的美好生活,他想保護她,想一直保護她,讓她過上好的生活。可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符鈺一直好好的在身邊,他不能失去她,而她也一定不能有任何危險。
尚木回憶起的種種,他們一起相談甚歡,一起深夜吃泡麵,一起騎著車在雨裏奔跑,一起開懷大笑,也一起相互依偎。“鈺,我不管其他的,我隻要知道你好著就好。一切都會好。”他低語。
小區單元樓下,救護車和消防車在大白天也閃著刺眼的光芒深深刺痛了急忙趕回的尚木。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眼睜睜看著熟悉的人從單元樓被救護車推出來,消防車灑完水,而他們一直以來住的家外窗戶也被火熏得黑漆漆,熏黑的窗戶 濕答答的水花一下子就戳痛了尚木的心,他仿佛腦袋懵了,心髒也不跳了。
“哎呀,聽說是家裏管道老化了,也沒有及時修,導致燃氣點火的時候出現意外了,還好被鄰居發現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你想想一個小姑娘要是被毀容了多可憐啊,她好像還無父無母的,哎真可憐喲!”一旁看事的大媽說道。
“鈺!你不要有事!你千萬不要有事!求你們了,醫生救救她。求求你們了!我跪下來了,我跪下來好不好?”尚木崩潰了,雙腿已不聽使喚的癱軟跪在地上起不來,被抽幹力氣了。
賽場外,黎叔深歎一口氣,估計尚木是趕不上比賽了,他究竟出什麼事情了,連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麼。比賽結束了,尚木因未參賽被視作自動棄權。黎叔無可奈何隻能往尚木家趕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沒等他趕到小區,就被一群一群人擋在外麵,他估計有不好事情,果然擠進去看見尚木傻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蒼白的臉色和滿臉通紅交雜著淚水跪在地上,而旁邊救護車急救醫生正在抬著已經昏迷的符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