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暮寒的控製,土蛇卻越纏越緊,同時使出兩種法訣可是極耗體力與精神的,汗水快速布滿了額頭,而那劍恐的速度也隨之慢了下來,土蛇並不多堅硬,隻需它以爪子便能輕易將其扯斷,但這樣的話便相當於放棄一時的防禦,那時拳劍一齊加身隻怕有得它受了,但若這樣下去那自己還不被憋死了?如今它卻陷入了兩難之地。
漸漸的,劍恐的攻勢慢了下來,幾人都能聽到那急促的呼吸聲,而暮寒的手也已經在發抖了,他快要堅持不住了,稍一猶豫,心神分為兩道,精神上總算輕鬆了不少,但體內的元力卻在節節減少,也不知還能堅持多久,突然,暮寒隻覺左拳一空,卻不由得一喜,劍恐終於收了爪了,而幾條土蛇也之斷裂。
“小寒,好樣的……”劉江一聲大吼便欺身而上,青刀猛的往下一劈,刀浪傾瀉而下,直取劍恐頸脖,這“開山一刀”若劈實在了,隻怕就算劍恐也會被削掉半個腦袋。
“哼!”刑棟一甩腦袋,流下一排熱汗,雙槍同指劍恐兩隻眼睛,雙旋彈!兩顆由元力凝結成的子彈轟然爆出,炸開一股氣浪,以肉眼不可見之速度向劍恐逼去。
“媽媽的!老子要發飆了。”說罷奈駑全身罡紋紅光更甚,一記“崩滅拳”狠狠的砸向劍恐的腦袋。
“死吧!”何歡眉頭緊鎖,身軀一低,一記“劍影”帶起數道紅色劍意刺出,劍光閃爍直向劍恐肚腹的柔軟之處。
暮寒沒有說話,隻是雙腿使力,飛躍而起,然後如鷹撲兔一般落下,一記刺劍!直擊劍恐後頸,如此全麵封鎖之中劍恐卻是避不開的,但一切又豈能飛料之?
隻見劍恐突然一退一躍便讓開了暮寒那飛天一劍和何歡從下向上的劍影,隨即身軀如閃電般一轉,劉江的青刀,刑棟的元力子彈,奈駑的崩滅拳皆向它後背落去,這一遭變故卻是極險,青刀和子彈皆落在其背,但卻連一根骨刺都未折斷,而奈駑的拳頭雖是有罡紋加持,但卻是血肉之軀而已,想要收手已是不能,奈駑卻是神色一狠,力道更加一分,狠狠的砸了上去,一股鮮血激射,劍恐轟然向下一趴,這奈駑的蠻力卻是奇大,隻是其右手隻現在怕是用不了。
這一番戰鬥暮寒卻察覺到本是增長極為緩慢的元力竟然開始加速增長,自己應該是要突破了,而且可能是由於元力的激蕩那流炎煞火必經的那一條阻塞的脈絡卻是通了少許,看來戰鬥對於實力的進步是顯而易見的,隻是還不待幾人有所喘息劍恐已經再次飛撲而來,其眼中凶光更甚,雙爪齊揮,幾道金色鋒芒劈空而來,這劍恐的金屬修為卻是不弱,幾人紛紛閃避,好不容易才避開,但地上卻多了幾道溝壑,好強的威力!隻是這一發顯然也耗費了劍恐不少力氣,腳步也不似之前那般穩健了。
“你們去把他纏住,我要把這劍恐給烤了!”暮寒忽然對幾人道,他已經有了打算,隻是自己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了。
幾人都有些詫異的看了暮寒一眼,但卻沒有絲毫質疑,也沒有絲毫猶豫,信任是一個團隊必須具有的東西,他們都很信任暮寒,盡管暮寒才加入而已。
暮寒看到了正向青蓮草慢慢靠近的柳石,微微一笑便閉上了眼睛,他同樣很相信自己的同伴,隻是自己可得加緊了,元力運轉,開始向那堵塞的脈絡衝擊,他盡量平複著著急的心情,一次次衝擊,由於已經有了缺口,每一次衝擊都會暢通一些,隻是就算按這般進度隻怕至少還要十多分鍾才有可能完全暢通,若在平時十多分鍾當然不算什麼,但此刻的十多分鍾卻關係著同伴的生死,不能再這麼慢吞吞的了,暮寒幹脆調動了所有的元力猛然衝擊而去,脈絡可是連接身體與靈魂的紐帶,隨之而來的當然是一股發自肉體與靈魂深處的雙重劇痛,而元力也小心的增長著,如滴水一般,隻是突然,有什麼破了一般,元力如潮水般湧入了元海,迅速便將元海填滿了,比之以前的量還要多上不少,隻是暮寒卻有了一絲怪異的感覺,雖不真切,但也許由於自己心神敏感的原因,雖然是達到升凡四期了,但即此時的元力卻好像比之前更加稀薄了,就像有一部份元力悄悄消失了一樣,隻是此時對於那怪異的感覺暮寒卻想不了太多,眼前的局麵要緊,心一發狠,元海中的元力也隨之沸騰了,一波波的衝擊著,在如此強力的衝擊下那阻塞之處也如決堤一般迅速潰塌,那種痛苦自不必說,暮寒的雙腿幾乎要站立不穩了。